番外(沈梦雪的心里话)(10)

玄铁鞭最后落在臀上时,我已经没了反应。

皮肉绽开的地方早没了知觉,只有钝重的麻木感顺着脊椎往上爬,像灌了铅的藤蔓。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透,惩罚室的烛火跳了跳,将父亲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我淌血的裙摆上。

“够了。”布家主的声音在角落响起,带着点不耐,“再打下去,人就废了。”

父亲没说话,只是收了鞭。

玄铁上的血珠滴在地上,与之前的血迹融在一起。

他蹲下身时,我能闻到他袖口的茶香混着淡淡的血腥气。

他的指尖碰到我胳膊时,我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却被他按住——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

“起来。”他说,声音低哑得厉害。

我想自己动,可膝盖早已麻木,稍一用力,臀上的伤就像被撕开,疼得眼前发黑。

父亲干脆将我打横抱起,我的脸埋在他胸前,能听见他平稳的心跳,隔着衣料传来,却让我莫名的发慌。

回房的路很长,廊灯的光晕在眼前晃成一片模糊的暖黄。

他的步伐很稳,避开了所有高低不平的地砖,怀里的力道松松紧紧,像在揣着一件易碎的瓷器。

换裙子时,他让所有佣人都退了出去。

微凉的真丝裙摆扫过伤处,我疼得倒抽冷气,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胳膊。

他没吭声,只是动作更轻了些,指尖避开那些溃烂的地方,替我系好背后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