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率被吓得虎躯一震,冷汗直冒。
他也没想到苍梧太孙胆子这么大,敢一人单挑大萨满。
叶无尘平淡道:“不必自责,沈舟也确实需要一个突破的契机,他选的路,本就不同寻常。”
叶白衣语气中的笃定和从容,让徐张二人狂跳的心脏稍稍平稳了一些。
是啊,那可是殿下啊!是那个在太极殿上痛斥群臣,又戏耍数万狼骑的苍梧太孙!
他怎会轻易去送死?
徐元佑想起京城里的一则传闻,说殿下年幼时曾被一只大鹅追杀了三条街。
最后的结果呢?还不是起锅烧火?
徐元佑用力抹了把脸,“下官失态了,殿下定然吉人天相!”
张桓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眼神坚定道:“对!要相信殿下!我等必须带曲率活着回去,将柔然血祭百姓之事昭告天下,坐实苍梧‘替天行道’的名头!”
叶无尘微微颔首,起身道:“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两位稍待,我去去就回。”
…
木末城。
阿那瑰看着桌案上的一份份急报,脑袋跟要炸开了似的。
半月光阴已过,苍梧太孙和大萨满仍然在草原深处玩着猫抓老鼠的游戏,同时南边又损失了十多位大宗师。
血祭,祭个毛线,再让叶无尘继续杀下去,敕勒也喜两部跟白死没什么两样!
叱罗云上前一步,“大汗,不妨由我带一批高手南下?”
阿那瑰冷冷道:“你们赶得上叶白衣的速度吗?万一他折返回汗庭,本汗该当如何?”
阿那瑰不能赌,更不敢赌,他若身亡,草原必将乱成一锅粥,长期被郁久闾一族欺压的其余部落,很大可能会调转枪头,协助苍梧。
叱罗云思索片刻,提议道:“我们自己不动,召集剩下的武者,协助大萨满如何”
“动动脑子!”阿那瑰气急败坏,“草原的叛徒是敕勒,但只有敕勒吗?万一其他部落中也有人跟中原暗通款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