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直沉默倾听的约尔,冰蓝色的眼眸中却闪烁着截然不同的光芒。
‘幻觉?不。’约尔几乎瞬间就否定了这个说法。
小兰描述得太具体了——兽化的特征、狂暴的气息——这和她所知的组织内部某些极其隐秘的、关于非人力量的零星记载太过吻合。
尤其是那种对内力的贪婪,更是指向了某个活跃于地下世界、信奉原始兽性、行事残忍的异教组织——血爪教团。
‘小兰看到的恐怕不是幻觉,而是对方动用了某种禁忌的兽化秘术,而能瞬间秒杀这种状态下的杀手…’
约尔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被小兰紧紧抱在怀里的那柄古朴太刀,‘只能是远超寻常的力量是飘渺出手了吗?’
她几乎可以肯定,小兰隐瞒了最核心的部分——关于那柄剑灵的存在和其出手的过程。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小兰能安然无恙,以及之后那两个同伙离奇诡异的死亡。
约尔心思电转,立刻做出了判断。
妃英理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而这些涉及超常世界的事情,由她来处理更为合适。
她忽然站起身,对妃英理说道,“妃律师,抱歉打断一下。”
“我刚刚想起,别墅的安保系统似乎有一个例行检查的日志需要确认一下,可能需要您授权。”
“能麻烦您现在跟我去一下书房吗?很快就好。”
这个借口有些突兀,但约尔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自然,仿佛真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公务。
妃英理愣了一下,看了看怀里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的小兰,又看了看约尔。
律师的直觉让她感觉到约尔似乎有话想单独和小兰说,而且很可能与案件有关。
但她选择相信约尔,毕竟她是白恒派来保护小兰的人。
“好的。”妃英理松开小兰,站起身,柔声对女儿说,“小兰,妈妈很快回来。你在这里休息一下。”
“嗯。”小兰点了点头,看着母亲和约尔姐姐离开客厅,心中隐隐猜到了约尔的意图。
果然,几分钟后,约尔去而复返,只有她一个人。
她反手轻轻关上了客厅的门,然后走到小兰面前,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小兰平齐。
这个动作减少了她身上的距离感,显得更加平等和真诚。
“小兰,”约尔的声音压得很低,确保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告诉我真相,是不是飘渺保护了你?对方是不是动用了非人的力量?你看到的,不是幻觉,对吗?”
她的目光清澈而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可靠感和不容置疑的专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