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里抱着一个古朴的石碗，碗中盛着半碗碧绿色的液体，散发着奇异的草木清香，表面还萦绕着一层淡淡的、肉眼可见的白色雾气，看起来神秘非凡。

这当然不是什么神药，只是她用几种无毒却带有荧光的植物捣碎了，又加了点温水，再用系统里兑换的一点干冰制造出的舞台效果。演戏，就要演全套。

银虎像一尊沉默的战神，挡在她身前，隔绝了大部分探究的视线。

他金色的瞳孔没有看任何人，却又仿佛将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

他的肌肉紧绷，每一根线条都充满了即将爆发的力量，像一张拉满的弓。

长老会的成员分坐祭台两侧。虎岩长老一脸复杂，既有对神药的觊觎，又有对乐清这个外来者的不信任。

他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却都在大祭司肃穆的眼神中咽了回去。

而墨长老，则一如既往地安静。

他穿着朴素的麻布祭祀服，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脸上挂着温和谦卑的微笑，甚至还朝乐清的方向，投来一个鼓励的眼神，仿佛真心为族长即将康复而感到高兴。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的底细，任谁都会被他这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所蒙骗。

乐清回以一个怯生生的微笑，抱着石碗的手，似乎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吉时已到！”

随着大祭司苍老而洪亮的声音响起，冗长的祭祀仪式开始了。

在繁琐的跪拜和吟唱之后，大祭司终于将目光转向了乐清。

“外来者乐清，上前来。”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

乐清深吸一口气，抱着石碗，一步步走向祭台。

银虎紧随其后，他的脚步很轻，落在地上却仿佛有千钧之重，每一步都踏在所有心怀鬼胎之人的心跳上。

虎峰族长被战士搀扶着，坐在祭台中央的石椅上。他依旧是那副浑浊迷茫的样子，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反应，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乐清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

她能感觉到，身后有数道目光，像淬了毒的针，扎在她的背上。其中一道，最为阴冷、也最为专注。

就是他了。

乐清高高举起手中的石碗，声音清朗，响彻整个祭祀场：“我，乐清，愿为虎峰族长献上神药，祈求山神庇佑，助族长恢复神智，重振虎族！”

她的话音一落，人群中发出一阵骚动。

虎岩长老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大声质疑：“一碗不知名的草药汁，也敢妄称神药？若是吃出了问题，你担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