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族最强的雌性战士,双膝跪地,跪在了那只她最看不起的松鼠雌性面前。
乐清丢掉染血的石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死寂的训练场。
“你输了。”
赤云抬起头,那张美艳的脸上满是汗水和屈辱,她死死地瞪着乐清,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按照约定,”乐清缓缓道,“从今以后,不许再纠缠银虎,不许再造谣生事。否则,下一次,我划开的就不是你的手臂了。”
说完,她转身,走向那个为她停在半路的男人。
赤云跪在地上,看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垂下的眼眸里,那份不甘和嫉妒,已经悄然凝聚成了淬了毒的怨恨。
等着瞧。她心里默念。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训练场死一样的寂静,连风都仿佛被刚才那兔起鹘落的胜负给吓得屏住了呼吸。
所有兽人的目光,都黏在那个离去的,并不高大的背影上,又敬又畏。
只有一个人例外。
三痣长老的视线,从头到尾都死死地钉在银虎身上。
他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此刻平得像一块被风干的兽皮,但眼底深处的骇浪,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在刚才,赤云扑向乐清的那一瞬,他看见了。
不,准确地说,他什么都没看见。
他只感觉到一股几乎要撕裂空气的恐怖力量从银虎身上炸开,然后,那个男人就从原地消失了。
如果不是乐清自己解决了麻烦,让银虎的身形在半路突兀地停下,他甚至都捕捉不到那道残影。
这是何等可怕的速度。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力量,而是一种凌驾于普通战士之上的,属于强者的“势”。
银虎走到乐清身边,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低头检查了一下,确认她没有受伤,周身的煞气才缓缓收敛。
乐清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滚烫,带着一丝后怕的细微颤抖。
这个男人,刚才真的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