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他硬邦邦地回答。
乐清撇撇嘴,手上的力道放得更轻了些:“死鸭子嘴硬。”
银虎没说话,只是看着她。洞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给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连她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乐清。”他忽然开口。
“嗯?”
“墙我不砌了。”
乐清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她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妥协了。
“你说的对,”银虎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格外认真,“笼子,也会困住我们。”
他居然听进去了。他居然真的把她的话,掰开揉碎了去理解,然后做出了改变。
乐清的心,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攥住,那股酸软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她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掩饰着自己微微泛红的眼眶。
“那墙怎么办?就这么半吊子在这儿?”她故意用轻松的语气问。
银虎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留个门。”
“门?”
“嗯,我再去找块平整的石头,堵住那个缺口,我们进出的时候,可以把它推开。”他一本正经地规划着。
乐清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了,心里的那点感动被冲淡,只剩下哭笑不得。
这男人,脑回路果然是直的。
用一块几百斤的巨石当门?亏他想得出来。
“行,你力气大,你说了算。”她敷衍着,帮他把最后一点药膏涂好。
处理完伤口,银虎没有再出去,而是坐在洞口,开始削木头。
他要做一个木盆,给女儿洗澡用。乐清则在灶台边准备午饭,羚羊肉被切成小块,和新采的菌子一起在陶锅里“咕嘟咕嘟”地炖着,香气很快就溢满了整个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