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小的举动,让咬着木棍的银虎瞳孔再次剧震。
消毒?她懂这个?
不等他想明白,剧痛,就淹没了他所有的思绪。
“噗嗤——”
那不是利刃切开皮肉的声音,而是粗糙的骨针,用一种野蛮,强硬的方式,硬生生凿穿皮肉的闷响。
她警告道:“你千万不要乱动,虽然我的手不会抖,但是我不敢保证你不乱动,要是你乱动,会很疼很疼的。”
银虎全身的肌肉瞬间绷得像一块花岗岩,脖颈上青筋暴起,虬结的肌肉如同盘踞的怒龙。他嘴里的木棍“咔嚓”一声,被他生生咬断了一截!
疼!
疼得灵魂都在出窍!
比被那头巨熊撕开皮肉时疼上十倍,百倍!
那是一种尖锐,粗粝,带着撕扯感的剧痛,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神经,又像有人用一把钝刀,在他的伤口里反复搅动。
“嗯……”
汗水,瞬间就浸透了他额前的碎发,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滴进尘土里,洇开一小片深色。
他却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
不是不想,是不能。他所有的意志力,都用来对抗那股几乎要将他撕碎的痛楚,以及用来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死死地盯着她。
火光在她脸上跳跃,映出她紧抿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她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得像洞口的积雪。
她的手,那双他曾经以为只能用来采摘果子,抚摸幼崽的柔软小手,此刻却稳得像山岩。
女人察觉到他的忍耐,无奈道:“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一针,穿透。
拉线,收紧。
两片翻卷的皮肉,被那根粗糙的植物纤维硬生生拽到了一起。
血珠顺着纤维线冒了出来。
乐清看也不看,用一块兽皮擦掉,然后是第二针。
“噗嗤——”
银虎的身体又是一次剧烈的颤抖,金色的瞳孔里血丝密布,那眼神,已经不能用单纯的震惊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