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她那双眼睛,清澈得像山顶的雪,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欲望,只有让他心头发毛的专业。
“水。”乐清吐出一个字,眼神示意洞口的方向。
银虎下意识地皱眉,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吼,像是在抗议,又像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乐清没理他,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仿佛他不是一头随时能撕碎猎物的猛虎,而是一个不听话的病人。
“我需要干净的水,清洗伤口。”
她补充了一句,语气依旧是那种不带感情的平铺直叙。
该死的。
银虎在心里咒骂了一声。他竟然被她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给镇住了。他沉默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几乎遮蔽了洞口微弱的光线,拿起了他们白天用来装水的兽皮囊。
乐清拉着他坐回火堆旁——
尽管那里现在只有一堆熄灭的木炭。她一手牢牢控制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撕下了自己兽皮裙的一角。
“你……”银虎的声音瞬间沉了下去。
“别废话,这是最干净的。”乐清头也不抬,将布条浸湿,然后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姿态,开始清理他掌心的伤口。
木屑、污泥、凝固的血块被她一点点用湿布擦去。
她的动作很轻,却又带着一种精准的力度,每一次擦拭都像是在丈量他的忍耐极限。
银虎的肌肉绷得像一块石头。
他能感觉到微凉的布条擦过破损皮肉时那种尖锐的刺痛,但他更在意的,是她垂下的眼睫,和那专注到近乎虔诚的神情。
这个雌性,身体里到底藏着什么?
“好了。”乐清终于松了口气,将他清理干净的手掌摊开。
原本血肉模糊的地方露出了新鲜的皮肉,虽然看着依旧吓人,但至少干净了。
洞穴里再次陷入沉默,只剩下两人轻重不一的呼吸声。
银虎以为这就结束了,刚想把手收回来,却被乐清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