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相信她,自然也有人质疑,甚至还有人觉得唐望晴就是博名声。
“是啊,可别瞎治,耽误了容栩的病情。”
质疑声不断传来,唐望晴却充耳不闻,她专注地观察着容栩的面色和舌苔,又仔细询问道:“容栩,你今天都吃了什么?发病前可有什么异常感觉?”
容栩咬着牙,断断续续地说:“早膳……就吃了些寻常的饭菜,刚才练武的时候,突然就肚子疼得厉害。”
唐望晴沉思片刻,心想:饭菜若是有问题,其他人也该有症状,看来问题不是出在饮食上。难道是练武时受了内伤?可从脉象上看,又不像单纯的外伤所致。
容栩见她不说话,心里也在打鼓。他怕唐望晴治不好,也怕唐望晴因为之前的被他刁难的事情故意不治。不过很快他便疼得顾不上这些,腹腔里犹如刀绞,疼得他喘不过气来。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落下,很快便泅湿了衣襟。
唐望晴瞧着容栩痛苦的模样,心急如焚,她深知此刻时间紧迫,必须尽快做出准确判断。她再次凝神细察容栩的面色,只见其面色苍白中透着一丝隐隐的青灰,再看舌苔,厚腻且泛黄。结合脉象与容栩的描述,唐望晴越发觉得这病症不简单,既不是普通的饮食积滞,也不像常规的外感邪气。
这时,人群中突然挤出一个人来,赫然是书院的校医郭大夫。郭大夫分开众人,见唐望晴蹲在容栩身边,忍不住蹙眉:“唐望晴,你在此做什么?这可不是儿戏,容栩的病情岂是你能随便诊治的?快让开,让老夫来!”
唐望晴站起身,不卑不亢地说道:“郭大夫,容栩情况危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虽年轻,但也研习医术多年,刚才已经为容栩做了初步诊断,或许能为您提供一些思路。”
郭大夫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你一个毛头丫头,能懂什么医术?不过是读了几本医书,就敢在这儿班门弄斧。老夫行医几十年,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这丫头医术是不错,但诊治的都是那些个贱民,那些随处可见的病症,换做是医馆里的学徒都能治!而且容栩是何身份,岂是她能胡来的!
周围的学生们也跟着议论纷纷,有的支持郭大夫,觉得他经验丰富,肯定能治好容栩;有的则认为唐望晴平日里对医术钻研颇深,说不定真能找到病因。就在众人争论不休时,容栩的病情愈发严重,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嘴里吐出一些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