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陆太医休沐,便来善仁堂义诊,与他一起的还有岑夫子。
陛下命御医所全力救治岑夫子,作为主诊大夫他自然不敢怠慢,可岑夫子的病情有不少地方他都无法下结论,得知妙云在此后便拿着脉案来讨论。
听到外头的动静,没忍住探了探头,“何事这般喧哗?”
药童闻声道:“对面是右相府的晴小姐,她昨日也摆了个义诊的小摊子,是要跟我们善仁堂打擂台呢!”
陆太医未听出药童话里的不满,愣了愣后笑着道:“义诊是好事儿,还能帮我们分担分担,挺好的。”
“好什么呀!”药童撇嘴,“那晴小姐根本就是胡闹,她来义诊是与大将军府的路小姐的一场赌约!刚刚不肯给人家看病,还出言侮辱,这会儿都闹起来了!我觉得那晴小姐根本就没本事,小孩儿过家家,拿人命当儿戏!”
药童一通抱怨,话里话外都是对唐望晴的贬低。陆太医知他出生穷苦人家,幼时受了不少苦,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一旁的岑夫子道:“先生,我记得您是经唐小姐提醒才想要彻底检查身体的吧。”
“没错。”岑夫子唏嘘,“虽然才过一日,但每每想起老朽便忍不住庆幸, 若没有这丫头直言不讳,老朽还稀里糊涂不当回事呢。”
言及此,岑夫子苦笑:“老朽竟是没料到真让那丫头言中了,老朽虽一把骨头了,但还没看够咱们西晋的大好河山。”
“先生放心,倾尽御医所有我们也定要治好您,实在不行还有药王谷做后援。”陆太医不忍见他沮丧安抚了一句,又对妙云医仙道,“妙云师妹可有什么好法子?”
妙云答非所问,“那唐家小姐真会医术?”
“是的。”陆太医点头,“我已经领教过了。”
虽有些羞耻,但陆太医依旧将此前在右相府与唐望晴过招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说来惭愧,若非唐小姐,我还真无法发现她体内的千丝之毒。”
“哦。”
看着垂头丧气的陆太医,妙云一直淡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兴意。她起身边往外走边道,“我瞧着今日有好几人都是带着药方要问诊的,想必那些都是出自这位唐小姐之手。”
那药方上的字迹与上次唐家堂小姐拿来药膳方一模一样。
“既然如此热闹,那我们也去瞧瞧好了。”
“好呀,我也正好瞧瞧唐小姐这医术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陆太医只当她是无聊了,没有丝毫怀疑,还起身跟上她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