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病！”

唐婉凝骤然发难，宛若被刺到了痛处，猩红的双眼恶狠狠瞪过来，竟是把唐望晴吓住了！

“我没病！我没病！”唐婉凝咬牙切齿，“唐望晴别以为你是相府的小姐就可以胡说八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根本就没病唔！”

“唐望晴你做什么！”

唐婉凝惊惧的瞪大眼，唐望晴竟是如泥鳅般滑不溜秋的绕到后面抱住了她，双手更是搭在了她的腰腹，往下一按！

“唐望晴！”

唐婉凝尖叫着扒拉唐望晴，那害怕的模样像是腰腹上的手，而是可怖的妖魔鬼怪！

杏风阁里鸦雀无声，侍女们和孙管家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只觉得荒诞。

“冷静冷静。”唐望晴像块膏药，紧紧黏在她身上，嘴里敷衍的安抚两句，又道:“我这般轻轻按你是不是也觉得痛？”

“唐望晴你究竟在闹什么，你对我的羞辱还不够么？！”

唐望晴觉得手上一凉，探头一瞧，竟是一滴晶莹的眼泪。

唐婉凝竟哭了！

她错愕，手劲也松了几分。

她明明是要帮她，怎么弄得像是在欺负她一样？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唐望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挠挠头，“那个，我真的没有恶意。你的情况如果不早治疗的话，会越来越严重的。我不骗你，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我是大夫，医者仁心，我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生病。”

“唐婉凝你信我一次呗！”

医者仁心是真，但她还真没自己口中说的那般高尚。她不是圣母，做不到宽恕全天下。她现在做的是一种权衡利益之后的选择。而不把关系弄僵，明显是对她有利的。

她语气里的凝重，让唐婉凝将信将疑，唐望晴感觉到扒拉自己的力道小了些，连忙乘胜追击，“你想想看，就算你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做个身体检查也没有坏处不是么。我比你矮，比你小，力气也不如你大，我能把你怎么样呢？”

……

一张破桌子，两把破损的椅子，唐望晴和唐婉凝相对而坐。

“手。”

唐婉凝迟疑，但唐望晴根本不容许她后悔，拽着她的胳膊直接扣住脉搏。唐婉凝一惊，却感觉手腕被一抹柔软轻轻拂过，她纷乱的心瞬间被安抚了。

“深吸口气，放轻松。”

许是她的笑容有魔力，唐婉凝下意识照做，紧绷的情绪竟慢慢平复下来。

唐望晴的手很小，若她的手再粗一些，她怕是都要握不住。那如玉般青葱的手指仅仅是搭在脉上就能查出她的病情么？唐望晴明明才十岁，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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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望晴收回手，“跟我上次诊断的一样。”

她刚想问什么一样，就听唐望晴续而道:“你来癸水了，正是今日。因为腹痛而心情烦闷，砸东西是为了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