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测密度。”约翰·雷将两块标本分别称重,再放入装满水的量筒中,记录水位变化。结果显示,蜜色Anbar的密度为1.05g/cm3,能浮在饱和盐水中;而灰褐色Anbar的密度为0.92g/cm3,即使在清水中也能漂浮。“这说明它们的成分截然不同。”他在笔记本上写下结论,笔尖划过纸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接下来是熔点实验。约翰·雷将蜜色Anbar放在金属托盘上,用酒精灯缓慢加热。当温度升至150℃时,琥珀开始软化;达到180℃时,完全融化成透明液体,冷却后又恢复坚硬。而灰褐色Anbar在60℃时就开始融化,变成蜡状物质,冷却后仍保持一定的黏性,且熔点会随加热次数增加而降低。“熔点差异显着,进一步证明它们不是同一种物质。”约翰·雷的眼中闪过兴奋的光。
最关键的是燃烧实验。蜜色Anbar燃烧时,火焰呈淡黄色,散发出浓烈的松脂香气,灰烬呈灰白色;灰褐色Anbar燃烧时,火焰呈淡蓝色,香气幽远复杂,带着一丝海洋的咸腥,灰烬呈黑色且质地疏松。约翰·雷还收集了燃烧产生的气体,通过简易的气体检测装置发现,琥珀燃烧产生的二氧化碳含量更高,而龙涎香则含有独特的芳香烃。
结合实验结果和之前的文献记载,约翰·雷在皇家学会的学术会议上提出:“两种Anbar应赋予不同学名——蜜色Anbar源自松脂化石,命名为‘琥珀(Amber)’;灰褐色Anbar源自抹香鲸分泌物,命名为‘龙涎香(Ambergris)’。”他还展示了实验数据和标本,参会的科学家们纷纷表示赞同,一位荷兰科学家甚至补充道:“我在显微镜下观察过两者的切片,琥珀有树脂的流纹结构,龙涎香则有鲸类分泌物的纤维状纹理。”
会议结束后,约翰·雷将两块标本和实验记录一同存入剑桥大学的博物馆。他望着玻璃展柜里的琥珀和龙涎香,忽然想起年轻时在欧洲大陆旅行时,看到商人将它们混为一谈的场景。“如今,你们终于有了各自的名字。”他轻声说,阳光透过展柜,琥珀的暖光与龙涎香的温润交织,似在为这场持续千年的“Anbar辨”,画上科学的句号。
第四卷 现代上海进博融Anbar 李然卡里姆话传承
公元2023年,上海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的“国际香料与珠宝文化展”展厅里,暖黄色的灯光如阳光般洒在展台上。中国文化学者李然和摩洛哥香料专家卡里姆正站在一个联合展台前,向观众介绍两种Anbar的现代传承——展台上,左边陈列着用波罗的海琥珀设计的珠宝,右边摆放着以可持续龙涎香替代品(植物提取)调制的香氛,中间的电子屏上,循环播放着Anbar从古代到现代的演变故事。
“这块琥珀吊坠,采用了3D打印技术复刻文艺复兴时期的纹样。”李然拿起一件蜜色琥珀吊坠,对着观众展示,“我们保留了琥珀的天然流纹,让千万年前的松魂,在现代设计中重生。”吊坠的表面,用激光雕刻着细小的松针图案,与琥珀内部的天然纹理融为一体,引得观众们纷纷拍照。
卡里姆则拿起一瓶香氛,向观众介绍:“传统龙涎香来自抹香鲸,如今为了保护海洋生态,我们用海藻和树脂提取成分,复刻出龙涎香的幽远香气,命名为‘海之忆’。”他打开香氛瓶,一股清冽的香气缓缓溢出,带着海洋的宁静与自然的温润,观众们闭上眼睛,仿佛置身于海边的清晨。
展台的互动区,设置了“Anbar实验室”体验环节。孩子们可以用放大镜观察琥珀切片,看到里面包裹的远古昆虫;成年人则可以尝试调制简易香氛,用琥珀精油和龙涎香替代品,搭配自己喜欢的花香。一位来自意大利的观众,在体验后兴奋地说:“我爷爷是做香料生意的,他曾给我讲过Anbar的故事,今天终于亲眼看到了它们的现代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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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和卡里姆还合作编写了一本《Anbar千年图鉴》,收录了从巴格达香料摊到现代进博会的Anbar故事,以及两种Anbar的科学知识、文化意义。图鉴的最后一页,画着一棵跨越时空的松树和一头遨游海洋的鲸鱼,旁边写着:“松生琥珀,海产龙涎,虽源异而各美,因传承而永恒。”
展览临近尾声时,李然和卡里姆共同为一棵“Anbar纪念树”浇水——这棵树上挂满了小小的琥珀和龙涎香替代品制成的装饰,象征着两种Anbar的千年传承与未来希望。夕阳的余晖透过展厅的玻璃窗,照在纪念树上,装饰们泛着淡淡的光,似在诉说着Anbar与人类文明,跨越千年的相遇与相守。
下卷结语
从 medieval 修道院药庐里的药用细分,到文艺复兴工坊中的艺术融合;从科学革命实验室里的学名界定,到现代进博台上的文化传承——“Anbar”这个曾承载双重含义的名字,终于在人类的实践、艺术、科学与交流中,完成了最清晰的区分与最深刻的联结。琥珀以“松之魂”的身份,在珠宝、安神领域延续温润;龙涎香以“海之精”的姿态,在香氛、疗愈中传递幽远。它们不再是模糊的“同名异物”,而是各自绽放光芒,又在人类文明中相互辉映的自然珍宝。
下卷赞诗
修道院中研药忙,Anbar分用记篇章。
佛罗伦萨调香韵,琥珀龙涎入艺肠。
科学实验室中辨,密度熔点定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