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屁眼子的鼻子特别的灵。
黑熊的血迹在枯叶上断断续续,像一串暗红的珠子,引着三人往密林深处走。
大屁眼子低头嗅着血迹,尾巴绷得像根棍子,翠花跟在后面,时不时抬头张望。
那黑瞎子跑的很快,耽误了一会儿就干没影子了。
“这熊瞎子伤得够呛啊。“
三狗子踢了踢沾血的松针,“光阳,你那枪法真准。“
陈光阳点了点头没答话,继续往前走。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陈光阳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眼睛盯着前方二十米处那片被压塌的灌木。
海东青在树梢间穿梭,突然发出一声尖厉的警报。
“趴下!“陈光阳一把拽住三狗子的衣领。
灌木丛“哗啦“分开,黑熊人立而起,足有两米多高,胸口白毛沾着血,像挂了个红围嘴。
它张着血盆大口,黄牙间滴着黏稠的涎水。
真他吗的臭!
这家伙明显也急眼了。
“砰!“
陈光阳的半自动喷出火舌,子弹擦着熊耳飞过,打在后面的松树上,炸起一片木屑。
黑熊被激怒了,前掌拍地,“轰“地震起一圈枯叶,朝三人猛扑过来。
“分开跑!“陈光阳推了三狗子一把,自己往右一滚,顺手从腰间抽出猎刀。
阿依娜虽然腿上有伤,动作却比三狗子还利索。
她一个侧翻躲到树后,从靴筒里拔出把鄂伦春猎刀,刀身弯曲如新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黑熊追着陈光阳不放,粗重的喘息喷在他后颈上,热烘烘的带着腥臭。
海东青抓住机会俯冲而下,铁爪“噗“地扎进熊背。
黑熊疯狂甩动身体,想把鹰甩下去,羽毛和血珠一起飞溅。
“嗷!!“黑熊吃痛,前掌拍在树干上,留下五道深深的爪痕。
“打它眼睛!“阿依娜大喊。
陈光阳正好端起枪,却发现黑熊已经冲到了三步之内。
他来不及瞄准,枪托狠狠砸在熊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