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行"云缕天工"的题字又剥落几分。
沈知意凝视桑皮纸上蜿蜒的血渍,忽然将玉蚕浸入裴衍之刀尖凝着的晨露。
蚕身触水即溶,靛青色药液突然流出来,后面出现了一个小丝娟,看了里面的东西,她沉默了,自己洗一直在陛下的布局之中,包括刚才这细节。
竟是密诏。此时,只有二人在暗处,无人看见二人。
“裴大人,你已经是死人,何不?”
“沈小姐意思?”
“大人知道了,就不要说出来了”
然后悄悄递给了裴衍之一个药丸。
"难怪要劫官丝。"
裴衍之的刀鞘轻叩青砖。
"当年琉球二皇子为夺位私造龙袍,用的正是云缕绣庄的盘金绣。"
话音未落,禁军副统领突然闷哼倒地。
沈砚劈开神像后的暗门,潮湿的水汽裹着陈年血锈味扑面而来。
数盏河灯在暗河里漂流,每盏灯芯都裹着片染血的桑叶。
正是倭寇的"引魂灯"。
知意银簪挑起灯穗,发现编穗手法与云娘子教她的"九结锁"如出一辙。
"小心!"
陆云袖的银镯击落疾射而来的铁鳞蛾。
禁卫军突然整齐的出现在这里,他们不知道副统领为何突然到来。
裴衍之的刀尖挑开纺车木轮,内藏的铜管滚出火药。
知意将丝线浸入河水。
沈砚忽然割破指尖,血珠滴落处显出一串加密倭文。
"当年倭寇夜袭前夜..."
陆云袖抚过纺车裂痕。
"云娘子用这套算法重排了海防,才保住临江城。"
她忽然扯断腰间丝绦。
地宫轰隆剧震,暗河水突然倒灌。沈知意被急流冲进密室,七百面铜镜组成的蚕茧阵中,父亲的身影正在镜中捻丝。幻
"沈姑娘可看明白了?"
严小公子突然发问道。
晨钟撞碎幻境,知意攥着染血的银梭冲出水面。
禁军已将蚕神庙围成铁桶。
"好个一箭双雕。"
裴衍之冷笑看着血桑在诏书上疯长。
"背后之人想用倭寇蚕食江南,陛下却用他的茧丝反钓琉球王座。"
沈砚劈开最后一台纺车时,暗格中跌出个螺钿漆盒。
盒内云娘子的遗书被血浸透,唯有一句清晰可辨:"天蚕九死,丝尽棋残"。
知意望向庙外翻涌的桑海,终于懂得父亲……
突然裴衍之,喝下了之前的药丸。
如同禁卫军副统领一样,倒地不起。
沈知意走近一看,对兄长说道:“阿哥,裴大人已经…这毒,我解不了,而且……”
严小公子看着死去的裴衍之说道:“便宜你这个腌臜泼才小人了”
禁卫军看着这个不确定因素死去。也就带着沈砚和死去的副统领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