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命你即刻从军中挑选精壮剽悍之士,组建一支我大赵自己的甲骑铠马!
三日之内,务必要初具规模!
三日后,孤要亲率这支重骑,与慕容氏的铠马一较高下!”
石勒目光灼灼地盯着李晓明。
李晓明一听这“三日之内组建重骑”的“大活”,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心里叫苦连天:这不是要人命吗?
三天?三天连人马都未必凑得齐!更别说操练了!
他慌忙出列,拱手推辞道:“启禀王上!臣……臣惶恐!
臣从未操练过甲骑铠马,毫无经验,只怕……只怕难当此重任,辜负王上厚望啊!
嗯……刘常侍饱读兵书,深通韬略,不如……不如就请刘常侍代劳此事?必能事半功倍!”
一旁正因刚才被斥责而郁闷的刘征,一听李晓明主动举荐自己,顿时精神一振,
脸上又浮现出得意之色,捻着胡须,就要出列领下这份差遣。
不料石勒眉头一皱,毫不客气地打断道:“刘常侍?他读的书多是多,可只会挖坑掘洞,
于这沙场争锋、马背厮杀之术,全然不通!
陈祖发,你不是颇通马战么?当初在厌次城下,与那段文鸯也能斗上几个回合!
此事非你莫属!休要再推三阻四!” 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李晓明心中大急,额角都渗出了冷汗,犹不死心,再次拱手道:“王上!
即便……即便由臣去办,可那甲骑铠马非同小可,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且不说人马挑选、磨合操练耗时费力,便是那丈八长的精良马槊,军中库存也严重不足啊!这……”
“够了!”
石勒见他再三推脱,终于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扶手,怒气勃发:“陈祖发!
说来说去,孤看你就是不愿真心实意为孤分忧!
莫非是孤昨日责罚了你,让你在土牢里冻饿了一夜,你便心怀怨恨,记仇在心,故意推诿么?!”
石勒瞪着两眼,威势迫人。
李晓明被石勒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心肝一颤,暗道不好!
这胡酋发起狠来,可是六亲不认,连石虎都是说杀就杀!
他立刻怂了,连忙撅起屁股,深深弯腰,脸上堆起笑容,连声道:“王上息怒!王上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