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在这宫廷之中,有人如春花绽放般春风得意,自然也有人如秋叶飘零般黯然神伤。
此时此刻,那得意之人非小公主和她的母妃曹端妃莫属。小公主天真无邪,深得皇上宠爱,而曹端妃则因女儿的缘故,在宫中地位愈发稳固,可谓是风光无限。
与这对母女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以皇后为首的众多嫔妃们。她们眼见着曹端妃母女如此得宠,心中自然是充满了嫉妒和怨恨。这些女子们虽然表面上强颜欢笑,但内心的苦楚却只有自己知道。
然而,这失意的并不仅仅局限于这些宫廷女子。
朝堂之上,那些眼睁睁看着顾鼎臣和陆子冈得到封赏的朝臣们,心中同样不是滋味。尤其是那些曾经自以为在皇上面前备受宠幸的老臣们,他们的面子上实在有些挂不住。
这些老臣们在私底下窃窃私语,对顾鼎臣和陆子冈的受宠颇有微词。
他们认为这两人不过是凭借一时的运气和谄媚之术才得到皇上的青睐。而他们自己,则是多年来为朝廷尽心尽力,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实在是令人心寒。
在这群人中,最为想不开的当属礼部尚书严嵩了。
严嵩此人,因为在嘉靖迁陵和南巡这两件事上站对了队伍,深得嘉靖皇帝的欢心。
可谁能料到,这一次,他竟然被顾鼎臣抢尽了风头,这怎能不让他心生苦恼呢?
此刻,严嵩一脸愁容地回到了府中,那满脸的不高兴简直都要溢出来了。而他的儿子严世蕃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知道父亲心中正憋着一股闷气呢。
他猛地站起身来,满脸怒容地对着父亲大声说道:“父亲,您可千万别想不通啊!那陆子冈不过就是个得志的小人 罢了,区区一个匠人,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
严嵩满脸无奈地叹息一声,缓缓说道:“陆子冈……唉,此人我倒并不忌惮,我所忧虑的是此次顾鼎臣竟然因为举荐陆子冈而得到了皇上的赏赐,竟然被封为太子太傅!”
严世蕃却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不以为然地说道:“太子太傅?不就是个虚名嘛,又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力,您何必如此惧怕他呢?”
严嵩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大喊一声:“蠢!那岂是一般的虚名?”
严世蕃却依旧不以为然,端起桌上的茶水,悠然自得地喝了一口,然后才缓缓回答道:“不是虚名又能是什么呢?不过就是个太子的老师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严嵩气得胡子直颤,他的手也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他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仿佛随时都可能摔倒。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似乎整个房间都随着他的脚步而震动。
严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提高了音量,对着严世蕃说道:“太子太傅,虽无实权,却是东宫重臣,是未来储君的师者!此等荣耀加身,意味着什么?”
严世蕃不以为然地回答道:“能意味着什么?皇上南巡之时不是曾让姓顾的那老小子辅佐太子监国了吗?现在只不过是给了个名份而已。”
严嵩闻言,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严世蕃,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巴掌。
他强压着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说你蠢,你还要狡辩,这意味着顾鼎臣已悄然间踏入了皇权的核心圈层,一旦太子登基,他便是新朝的重臣,其影响力不可小觑!你可知晓,这虚名背后,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政治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