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两路,看来还是有疏漏。”楚云飞沉声说道,“我们的主力北上,南线兵力相对薄弱。如果乔占山他们,真的在背后捅刀子,第二团的处境,会很危险。”
赵刚的脸上,则是一片冰冷:“这已经不是意图不明了。这是赤裸裸的勾结!他们这是想借刀杀人,想让鬼子人,来替他们‘收复失地’!”
张合沉默地看着地图。
北方的饭田,是一个凶狠残暴的敌人。但他至少在明处。
而南边,那些所谓的“友军”,那些躲在暗处的眼睛,才是更致命的威胁。
他赢了冈村宁次,震动了华北。但这场胜利,也让他和他的独立旅,彻底站到了风口浪尖上。
他不仅要面对日军的疯狂反扑,还要应付来自内部的、更加复杂和阴险的博弈。
战争,远未结束。
它只是,换了一种更加残酷的方式,继续进行。
晋南,洪洞县。
沈泉用一块干硬的饼子,就着冰冷的河水,咽下了今天的午饭。他的眉头,从昨天开始就没舒展过。
他率领的第二团,被堵住了。
堵住他们的,不是鬼子人,而是“友军”——乔占山的“忠义救国军”。
在前方三十里处,有一座横跨汾河的石桥,是南下攻略临汾的必经之路。而现在,那座桥的两头,都已经被乔占山的部队用沙袋和拒马堵死。对方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奉二战区长官部命令,为防日军南窜,对所有过往部队进行甄别核查。”
这纯粹是扯淡。日军主力还在临汾以南,怎么可能往北“南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