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老三又扒拉一下徐昆:“你咋不说话啊?”
徐昆给了毕老三一个噤声的眼神。
毕老三:“怕鸡毛啊,离的这么远,他也听不见。”
徐昆暗叹一口气,踩了毕老三一脚。
正在这时,前方老周笑着向后方的毕老三投去了一个笑容:“小伙子,评价的很中肯。”
毕老三:“卧槽,这么远都能听见?”
老周朴实一笑:“老周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耳朵好使。”
说着,老周又看向了江上寒:“阁下怎么称呼?”
江上寒微笑着回应:“随意点就好。”
老周点头:“好!那我就跟我家家主一样,称呼你江公子或者江少侠了。江少侠白日在长安城下那番话,老周我也都听见了,着实有趣!”
江上寒平静的说道:“高尚前辈之愿景,我等崇拜其半生的晚辈,自当有义务帮忙实现。”
“是是,有道理,就是不知道啊,”老周收起笑意,看着江上寒,“江公子准备如何让尚大人死而无憾?”
两人站在两个方向,隔着高尚说了好几句话。
但是当事人高尚,一直都只是稳稳的坐在两人的中间。
眼不眨,口不言。
周北念左右环顾了一下后,指了指给老周留的首位,道:“父亲,先坐下说话吧。”
江上寒也是附和道:“是啊,老周。且先就坐,我们慢慢谈。”
老周看了看座位,随后摇了摇头:“不妥不妥,我老周一介闲人,怎可坐在家主与尚大人之上?”
这时,久久未语的高尚突然开口道:“我尚高如今已经时日无多,回顾此生,一共侍奉过一任靖君、六任虞君,共七位皇帝。”
“这些帝王之中,最让我尚高敬重的主人,唯有鼎新陛下。”
鼎新,是老周当皇帝时候的年号。
闻言,老周颔首道:“我与尚大人合作多年,那便不与尚大人客气了。”
顿了顿,老周又话锋一转,看向周北念:“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家主虽是我女儿,但也是周氏掌舵人,万万没有我坐在上位的道理。”
这句话,很多虞人理解,但很多靖人不理解。
当父亲的还必须坐在女儿的下位?仅仅因为家主是周北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