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狠的心,膝盖被敲碎都不吱一声,就等着我彻底放松警惕。”杜一说着已跪倒在地。
李之罔没给杜一反抗的机会,一剑打碎其脊椎,冷冷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教训,下辈子留着用。”
杜一连喘粗气,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伪装还是真的恩惠发作了?”
“这如何作假,我确实是恩惠发作。但你不知道一点,我已用意志熬过了恩惠数次,即便恩惠发作也能正常行动。”
杜一并没听到这句话,脊椎破碎外加脏器损坏已将他的生命彻底收割带走。
杜二能听到两人的话,不自觉流下泪来,威胁道,“溯命,我只是看不见,你胆敢过来,休怪我无情了!不,你快过来,我要为大哥报仇!”
首鼠两端的话语证明此时杜二已经惧怕到极点,只要一次不大不小的威胁就能彻底毁掉他。
李之罔没有说话,不管杜二仍在继续的大喊大叫,默默将匕首再拿出来,瞄准,然后射出。
杜二随即应声而倒,再没有爬起来。
但李之罔知道他还没死,因为方才根本就没瞄着致命地方,他需要一个活口。
虽然恩惠发作时能正常行动,但痛苦却时时存在,再继续下去,只有跌落渊嚎这一条路。
故此,几乎没有什么休息,李之罔当即过去将面如死灰的杜二攥住,随即往永眠神教的方向缓慢爬行。
“本想着就不抢这个功劳了,但这两条狗还真是废物,二打一都不行,让人失望。”
黄雀之后竟还有黄雀!
李之罔惊惧地回过头看去,只见一根荧光箭羽正朝他射来,转瞬之间便已插在他胸口,将他死死定住再不能动弹分毫。
(这儿是端木府的后门,有其他人在暗处也是正常...只可惜我竟忘了这茬...)
箭羽正是从端木府射出,不多时走出个古稀老者,手中提着把弓,偷袭得正是此人。
李之罔仍想逃,但已无力再动,只感觉生命缓慢流逝,已到尽时。
老者踏虚而行,转瞬即到眼前,提起他便要走。
忽得,天空暗下来。
老者往上看去,只见熠阳隐匿,而遮蔽其间的并非乌云,竟是一只百丈来长的地龙。
尚未来得及思虑,地龙已往下看来,随即吐出口烈火,将老者烧为灰飞。
“还行吧?”
李之罔睁开眼来,看清楚是龙唤月,暗叹幸亏没让她走,否则真是死定了。
“将这瞎了眼的给带走。”
他嘱托一句,随即昏死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