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之罔回过头来,长叹口气,“为何不能再等等?现今我们势单力薄,不是挑衅良机,等着云梦过来,有她相助,事情一定会简单许多。”
“你的姘头当然会帮你了,但我忍不下这口气!扪心自问,我们自从到了止风城,可曾做过一件恶事,可是怎样,还不是被人追杀得几欲惨死。若非掉到悬崖下面,得姬行走出手相救,真要死在下面不可!我已忍了数个月,不能再忍,你不做,就我自己去!”
“既已忍了数月,再多等一下又如何,非要如此睚眦必报?”李之罔再叹口气,“还有,不要再对云梦用这样的词,我和你是兄弟,不想因为这些细枝末节生分。”
“我便是这个性格,遭了如此多的屈辱,不能多等一分,能通知你一声,已是尽了仁义。那东方云梦我可是听见了,与你情投意合,我不过用了点下里巴人的称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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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徐保保又笑起来,似乎觉得自己只是耍了个宝。
李之罔摇摇头,觉得他的性格多少有些顽劣,想了一想,最终点头道,“事可以做,但是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也不能伤及无辜之人,只针对端木氏或者其他任何一家袭杀我们的士族。你若答应,我便跟你一起去搞事,如若不愿,那就绝不能去。”
如此明显的退让,徐保保如何看不出来,当即点头发誓,声称自己只是羞辱,不在殃及无辜。
“那行吧,明日黄昏之时我们在净风广场碰头。”李之罔摆摆手,站起身来,“今日上课甚是乏累,我先去洗个澡,回来再讨论具体事宜。”
说着,他拿起毛巾便推门而出,只留徐保保坐在床边傻笑。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
李之罔并不知道时隔数月,羊灵珑还在不在树果磺的医馆,甚至不确定她是否还留在止风,但她若还在,那只可能在医馆,因此他还是来到了医馆面前。
他蒙着面站在医馆门口,并不算多么奇怪,毕竟有些病患生了垢病,怕见生人,也会以纱遮面。只是他远不如求医患者般急不可待,反而显得踌躇,足足站了一刻钟都未动弹。
事实上,他不知怎么面对羊灵珑。太多的阴差阳错、太多的机缘巧合凑成了今天的局面,不能责怪她,但一切事又确实因她而起,她既送来了多年未见的慰藉,却又带来了九死一生的险难。
“算了,既已到门前,再去思考也是无谓,见见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