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能说话,徐保保就问个不停。
“你去问姬行走,我也不太清楚。”李之罔直接推脱掉,也干脆坐下。
徐保保并不蠢,见他们俩隔得老远,都埋着头,一下就猜测到肯定是闹了矛盾,才不会去自找不快,跟着坐下,问道,“你与姬行走是怎么了?”
“我哪知道?”李之罔觉得这件事过错根本不在他,无语至极,“我之前因故失忆,他却觉得我不该失忆,你说我能怎么办?”
“就这?”徐保保一听,也好是无语,“你们俩大男的,能因为这个而打冷战,倒真是少见。”
李之罔摊摊手,“姬行走性格异于常人,我早已知晓,所以大部分时候都会主动退让。但这个事,我完全没错,如何能退。”
徐保保压下声音,“我觉着吧,就算再怎么不是你的错,你都得去认错,就当是为了姬行走的古怪脾性。毕竟咱们俩,要离开这鬼地方,必须得仰仗他。”
“我去道歉?绝无可能。”李之罔直接摆手拒绝,“我好言好语太多,若再认错,还不知他会不讲道理到什么地步。”
“那难道就在这儿死了不成?”徐保保心生一计,蛊惑道,“下半辈子都待在这儿的话,你可见不着渊鲸和那齐家小丫头了,有时候,是得付出些必要的牺牲。”
李之罔生怒起来,倒是忘了这个,一时迟疑不定。
徐保保见此,再助推一把,“你去找姬行走道歉,反而显得你大度,日后再争起来,你就凭白占了上风,这笔买卖包赚不亏,机不可失啊。”
“虽然我知道你在诓我,但我也明白,若是我不率先势弱,绝对会一直这么僵持下去。”
李之罔拍拍徐保保的肩头,站起身来,向姬月寒走去。
“姬行走,方才的事...”
“闭嘴。”姬月寒的声音听着很是疲惫,“你们密谋能不能走到数里之外,就隔着个十几丈的距离当我听不见?”
李之罔一呆,倒是忘了姬月寒修为高深,寻常人听不见的声音他都能一尽入耳。
“你根本没必要向我道歉,是我自己在置气,我自己明白。”姬月寒抬起头来,面色沉郁,“而且你主动过来找我,只是为了让我带你们离去,你好去找你的两个心肝小宝贝。”
“既然姬行走知道了,我也不掩饰,你直说,怎样才能让我俩离开。”
李之罔挨着他坐下,头却侧着。
“不可能了。我会自己离开,你们俩,就在这儿一直编排我吧。”
“你这...好不讲理!”李之罔再不愿忍耐心中怒气,喝骂道,“明明是你的错,却好似是我做错了一般。我把你当朋友,便要忍受你的欺辱?!”
“我年纪远胜你,修为更是不知相差多少,你何德何能能与我做朋友?我没有一个会背叛自己记忆的朋友!”
李之罔大怒不已,一拳给姬月寒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