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要不要?”
随风飞拿着一罐饮料过来,往元岁安面前一递。
元岁安眉头一挑,露出一个甜美的笑:“你有事吗?”
随风飞的动作非常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们都知道,随风飞不仅莽撞还记仇,元岁安那一枪之仇到现在还没放下,这会儿突然递上一瓶饮料,这是要干嘛?
诺艾尔第一个怀疑:“你在里面下毒了?”
随风飞当即反驳:“开都没开,下毛!”
元序一把夺过饮料,放在一旁:“那你干嘛?”
手突然一空,随风飞想骂人,却拼命忍住了,而是看着元岁安,悻悻的收回手:“我听安临说了,你上次那模样是想给我道歉的,算什么扯平了。你那动作不明不白的,谁懂啊!今天饮料给你了,你收了,才算扯平。”
随风飞说这话的时候,头是看着另一边的,人是别扭的。
说到最后一句,他甚至一甩手:“反正,你接受就拿着,不接受以后也不许拿枪打我。”
元岁安懂了,他是来扯平的。
其他人也懂了,他是来道歉的。
这段时间,随风飞经常经历陷阱训练的摧残,可以说,几乎每一天,他不是在被炸飞就是在被炸飞的路上,他想将拟态调至无痛感模式,但绕上校不干,于是他靠着百分之七十的痛感去跑陷阱。
每次被炸,或者掉入别的陷阱,或者泥潭、或者冰窟、又或者巨石堆,可以说他的身体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东西。
他是靠着不服输的一口气撑到现在的。
经过这种训练的摧残,他也深刻明白了为什么要听指挥这件事,也深刻明白了莽撞的坏处。
随风飞觉得,以后一定要学会克制,不能打上头就跟着人跑了,更要好好听人说话,至少指挥比他看到地方要多些。
他就是不服气,所以才一直没去道歉。
今天反正有机会,又一想元岁安和常人不太一样,于是他犹豫着犹豫着,干脆心一狠,就拿了自己一直珍藏没舍得喝的最爱来找了元岁安。
他道歉的礼物都这么重了,总不能还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