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要去她家,问:“你在哪?”
章丽丽的笑声从话筒里传来,说:“来昨天那个地方找我;再见。”
“这是什么呀?我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把手机挂断了?她倒好,张口就喊,我身上一分现金没有,走路最低要两小时。”
辣妹也哼哼唧唧叫唤:“正太,不去了!我还想回去睡觉;昨夜没睡好。”
打疫苗本来手臂就痛,不知打针的女人是不是学徒?我看人家一般扎的部位很高,她却偏低,会不会没打在正位上?人家打的怎么就不疼?”我暗暗有意见,说:“把我的手弄坏了,非找她的麻烦不可!”
辣妹看出问题来,拽着我的手臂,直接回到家;把衣服裤子脱了,躺在大床上喊:“正太……”
她的脸皮真厚!还标榜自己是处女,哪有这样的人?臭烘烘的,我才不愿搭理,离得远远的;考虑刚打来的电话,不去肯定不行?还有,她的眼睛贼溜溜的总盯着我左手上的翡翠珠链,难道恰如正太说的那样,她想要我的翡翠珠链吗?针对这个问题,我得把左袖口弄紧点,别让她惦着……
辣妹又在喊:“正太……”
“滚开!”我把手挥一挥,喊:“睡你的觉!反正我是女人,不可能娶你!”
她显得很寂寞,从床上爬起来,站在上面疯跳,嘴里还哼着不知哪来的歌:“小妹妹……”
这首破歌把我逗笑了,什么话都敢说,我得骂一骂:“好的不学,专门学坏!是自己编的吗?”
辣妹满不在乎说:“我从小唱到大;不知跟谁学的。”
手机又闪一闪,唱出一首歌,比辣妹唱得好听几百倍……我看一眼,拨通对着耳朵,喊:“来不了,身上一分钱没有。”
章丽丽出口就骂:“大傻瓜!谁家的存钱罐里没几个硬币,难道你一分也没有吗?”
“我的天,她要不提醒,永远也想不起来了。我慌慌张张说:“知道了!”
章丽丽好像很着急似的,喊:“快点,也不看看时间;等这么久也不来。”
通话挂断,我慌慌张张跑进夫人的大房间,把门关死,从瓷猪摆件里拿出二十个五角硬币装进兜里;相当十元钱;辣妹在门外使劲敲,怀疑我有事瞒着她。我才不会这么傻,别让她看见了,万一偷怎么办?不要小看几个毛毛钱,关键时刻还真管用……
我打开门,她立即钻进来;我怕被她发现,慌慌张张拽着下楼,走出门卫;到公交站台,还需五分钟。手机显示17点50分;接着胸前唱出一支动人的歌……我一边看大巴,一边拨通对着耳朵,像欧巴桑一样大声喊:“喂,怎么了?”
话筒里传来她那甜美的声音:“到没有?”
“哪能这么快?“她只知张嘴喊,也不管别人有多麻烦,回答也不好听:“没到,还在站台上。”
她毫不犹豫问:“哪个站台?发地址过来,站着别动。”通话挂断,我立即把这里的地址写在手机上发送;一会有信息传来——知道了。
这时,辣妹大声喊:“大巴来了,快上车呀!”
我心乱如麻,对她哼哼:“上你的头呀?人家喊等就得等;否则,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