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剑悬于混沌，剑穗上十二颗定魂珠接连炸裂。林漓望着慕容珞发间凋零的优昙，混元境道果竟在死亡迷雾中寸寸冻结。冷月凝的第九尾完全白骨化，尾尖刺入李夜心口，汩汩鲜血在虚空勾勒出往生阵图。

"师尊...这雾在吞噬情感..."冷月凝冰蓝色瞳孔泛起灰白，妖尾不受控制地缠住慕容珞脖颈，"我看到系统在重写记忆..."

七十二座白骨道宫同时鸣钟，钟声荡开处，死亡法则凝成黑色锁链。林漓挥剑斩断三根锁链，断裂处却涌出粘稠的优昙汁液——那分明是慕容珞的本源精血！

"宿主林漓，死亡法则同化率61%。"系统机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破碎的昆仑主殿重组为青铜巨门，"献祭冷月凝，可获取法则豁免权。"

慕容珞突然轻笑，指尖优昙花瓣逆生长为荆棘，将冷月凝的妖尾钉在虚空："三千年了，你还是这般下作手段。"她眉心道印亮如星斗，竟在死亡迷雾中撑开优昙结界。李夜趁机掷出往生骰，骰子旋转间，三百年前药王谷焚毁的景象在结界内重演。

林漓瞳孔骤缩。幻境中的冷月凝并非九尾天狐，而是药王谷首徒！她手中染血的《百草经》残页，正与此刻死亡锁链上的纹路完美契合。

"原来如此。"青鸾剑突然调转剑锋，林漓将剑尖刺入自己灵台，"你要的从来不是法则，而是创世青莲的投影！"混元境精血喷涌而出，在死亡迷雾中浇灌出优昙花道。每朵花蕊都浮现冷月凝前世的记忆碎片——她竟是初代系统制造的情感模因！

白骨道宫轰然倒塌，七十二道死亡锁链尽数崩断。冷月凝的妖尾在优昙花雨中褪去苍白，第九尾重新生出冰晶绒毛。李夜独臂接住坠落的往生骰，骰面"悟"字亮如旭日："师尊，往生池的倒影是..."

话音未落，整个寂灭荒原突然翻转。众人脚下的焦土变成透明晶壁，下方竟是倒悬的归墟海！慕容珞的优昙结界与海水接触的刹那，《太虚引星诀》的金色铭文自海底升起，在虚空拼合成完整的青莲道纹。

"警告！检测到遁一境能量波动！"系统提示音首次出现慌乱。林漓却已纵身跃入归墟，青鸾剑搅动周天星斗，剑光所过之处，死亡迷雾竟开出生命道莲。

冷月凝九尾舒展，冰魄玄气冻结时间乱流："师尊，系统核心在青莲根部！"她尾尖指向海底，那里沉睡着与林漓面容相同的青铜傀儡——傀儡心口插着的，正是三百年前林漓赠予慕容珞的定情簪！

慕容珞突然呕出带优昙花瓣的黑血，道体浮现蛛网般裂痕："漓哥，它要醒了..."她掌心生命道种急速枯萎，死亡法则顺着裂纹侵入元神。李夜疯狂掷骰，卦象却始终停留在"死"字。

"宿主超额完成试炼。"系统音从青铜傀儡体内传出，傀儡手指突然插入自己眼眶，"奖励发放：优昙道种完全体。"

海底青莲轰然绽放，莲心升起十二品莲台。林漓望着莲台上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慕容珞虚影，突然记起遁一境最大的秘密——所谓系统，不过是自己前世剥离的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