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玲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脸颊微热,她手放在蒋凡大腿上的伤口处,威胁道:“问你话呢,笑什么笑!”
蒋凡这才收起玩笑的心思,但眼中的笑意未减,他朝钟玲那边凑近了些,低声道:“想什么呢?月月是辉哥的女人。”
“辉哥是谁?”钟玲追问道。
“一个在我初到东莞时,给予了我很大帮助的哥哥。”
长期待在这狭小的医务室里,除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能与钟玲打情骂俏,白天毕竟静躺着。蒋凡已经快憋出新的毛病了。
他将与辉哥交往的过程,详细告诉了钟玲,然后才说起月月。
“月月性子软,但重情义。怀了辉哥的孩子后,却发现最好的闺蜜小凤和辉哥……哎,她接受不了这种双重背叛,没吵没闹,就一个人走了,离开前,她把辉哥划到她名下的股权文件留下。”
他轻叹了一声,接着道:“辉哥找了她很久,都快疯了。现在找到她,不仅是帮辉哥,更重要的是,她很可能知道一些我们急需的东西。”
钟玲之前只知道蒋凡江湖关系复杂,却不知其中还有这般曲折的情义故事。
想到自己刚才那点小心思,害羞道:“原来是这样……那……那找到就好。辉哥一定很高兴。”
蒋凡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喃喃道:“是啊……找到就好。只是苦了她了……”
钟玲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守在床边,看着这个男人即使身陷囹圄、自身难保,却仍心系兄弟情义的模样。
那份不自觉流露出的醋意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混杂着心疼、敬佩,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归属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