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冲是随和之人,对于住什么地方一向要求不多;胶东王和谢太后也一向随遇而安,礼数周道。唯有桓镶,挑挑拣拣,公子冷冷地看不上便回雒阳去,他即刻闭了嘴。
“甚遇得到遇不到。”用过膳后,公子到桓镶房里话,问起缘由,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道,“逸之要来淮南,写信问我来不来,我便来了。”
我和公子皆诧异。
“逸之?”公子问,“他邀你做甚?”
“也不做甚。”他,“带些年货看看你。”
“看我?”
桓镶理直气壮:“不可么?你莫看大长公主和伯父什么也不,其实他们对你甚是挂念。我是看不过眼,便替他们来一趟。”
公子目光动了动,看着他,没话。
诸侯兵败之后,皇帝如先前约定,并未为难桓氏。不过桓肃也并未因此而感激公子。
其实,在是我和公子的婚礼上,桓肃受了拜见之后,便回桓府去了,没有多停留一刻。而那日招待宾客,都是公子的两个兄长和桓镶的父亲桓鉴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