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球几乎连成一体,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球在指尖滑出的那一瞬间,那道无形的抛物线已经在脑中勾勒完成。
林也看得出神,不自觉地把手里的水瓶捏紧。
“你这样练,是不是太狠了点?”他终于忍不住问,“你这要是拉伤怎么办?你不是还有校内赛要打?”
“就因为要打,才得狠。”苏盘收球时声音低沉,“我不想再在比赛里被人贴脸了就投不进。我想,无论多远、多少人,只要我有空间,我就能投。”
“你想当那种……可以改变局势的射手?”
“我想当终结比赛的人。”
苏盘说这话时,眼神像是烧着火。他已经不满足于只是成为一个合格的后卫或者稳定的得分点,他要成为关键时刻能决定胜负的那个人,那个全场最后一个球交到手里、所有人都盯着他、而他能一投定音的存在。
林也忽然沉默了。
他一直知道苏盘是个狠人,但他没想到,这股狠劲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你以前不是不爱投三分吗?”林也问。
苏盘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一下,把球轻轻抛起,在手中旋转着接住,指尖感受着那一丝不稳定的旋律,仿佛在寻找着那唯一的平衡点。
“我以前是没自信。”他说,“觉得那是天赋的事情,跟我无关。但后来我发现——不是我不行,而是我不敢。”
“所以现在你敢了?”
苏盘点头,神情认真得像在宣誓:“我敢了。而且,我也要行。”
林也看着他那瘦削却坚硬的身影,一时间竟觉得,眼前的苏盘仿佛变了个样。不是突然变强,而是变得更沉,更准,更像个真正的对手。
“来吧。”苏盘忽然把球扔给林也,“你也练。”
“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