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这点小心思，禅师自然洞若观火，又过去小半日之后，禅师问道：“你可否明白了？”

虚云睁着无辜的双眼，眼神既清澈又愚蠢，道：“师父，我好像记住了许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记住。”

“你再讲一遍吧。”

禅师听闻之后不由哑然失笑，道：“痴儿痴儿，为师再问你一句，真的没有听懂吗？”

“倘若真是如此的话，为师可就要换一个徒弟了。”

“这么蠢的弟子，不要也罢。”

一听这话，虚云顿时急眼了，露出马脚，“等等，师父，我方才没有认真听，您再讲述一遍，这次我一定一遍就学会。”

禅师看了虚云一眼，微笑道：“徒儿，既然你不好好听，为师就换另一个法子，哪怕你不愿接受，也得接受。”

说完，他抬起手指来，在虚云的眉心处一点。

随着这一指点出，一股神念仿佛狂潮一般，没入了虚云的识海中。

这股神念中，蕴藏着海量的讯息，无比驳杂，无比玄妙，赫然是他对命运大道的领悟，一些心得体会，还有如何利用命运大道来杀敌，甚至还有诸天万族的图腾文明……

种种宝贵的经验，尽数涌入虚云的识海中，化为了一枚晶莹剔透的菩提叶。

菩提叶分明是虚幻的，却凝实如真，栩栩如生，每一条叶脉都清晰无比。

随着虚云修为提升，这道神魂会逐渐解封，让他在命运大道之路上越走越远。

虚云微微闭上双眼，静静体会那菩提月的玄妙，心中既是惊喜，又是失落。

等好半晌之后，他才抬头，看着师父，语气恳求道：“师父，你能不能对我说出实情？”

禅师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说道：“不错，为师的确是要前往天魔界。”

虚云的声音颤抖起来，问道：“那师父是否做好了一去不回的准备？”

“此去的确凶险异常，九死一生。”

禅师顿了顿，又笑着道：“不过，为师乃是诸天最强的神师，哪怕是仙业神王，都留不住为师。”

“所以你尽可以放心，师父此去，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可虚云还是摇头，脸色惨然道：“师父，你真当我是小孩子吗？倘若您真的有把握的话，就不会如同交代后事一样，既举办收徒大典，又传我命运大道的奥妙。”

禅师闻言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微微一笑说道：“徒儿，你连为师的话都不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