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战斗时也察觉，文坚明有意调整攻击的方向。

本来没多想。

现在看来，他是故意在保护这座凉亭。

这时，文坚明冷笑一声：“你还知道这凉亭是柔然建的，但这么多年你可曾来过？”

“就连修缮凉亭，都是我亲力亲为。”

“你对柔然的思念，只是停留在嘴边罢了。”

“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萧恩策闻言，羞愧的低下了头。

确实，这么多年来。

他每每想起妻子就愧疚，后悔，思念。

但实际上。

他并没有为这份思念做什么。

文坚明说的没错，他不是个合格的……

“行了，一栋凉亭而已，能代表什么？”

没等萧恩策念头落下，萧寒懒散的声音突然传来，将他思绪打断。

“小寒，你……”

萧恩策眼神复杂望着儿子，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文坚明不可思议看着萧寒，咬牙道：“萧寒，这可是你母亲亲手搭建的凉亭。”

“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

萧寒眯了眯眼，冷声反问：“虽然我对我母亲，没什么记忆了。”

“但我想来，她应该是个务实的人吧？”

“否则，堂堂国公府大夫人，想要个凉亭也不至于亲手来搭建。”

“她一声令下，不论是国公府的下人，还是那些想要巴结国公府的人。”

“别说是一座凉亭了。”

“就是要一座宫殿，都能轻易拥有。”

听见萧寒说的这话，萧恩策微微点头。

确实，曹柔然一直是个务实的人。

从最开始坚定不移的跟了他这个大头兵，到后面一步步成为国公府的大夫人。

她的生活习惯却没怎么变化。

能自己做的事，几乎不会让下人去做。

这时，萧寒继续道：“这座凉亭，在你眼里看来，是我母亲亲手搭建，意义非凡。”

“但在我母亲这样一位务实的人眼中。”

“一座凉亭罢了，和她随手浇灌过的一株花草，和她曾缝制的一双布鞋。”

“亦或是她给我父亲做的一顿饭菜。”

“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