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莫正斐心里觉得不安，才一直把这件事情之所以发生的原因，都归结在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当年莫正斐太过于年少轻狂，一定要和凌菲离婚的话，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所以这错误，都是莫正斐一个人需要承担的。

这样想过之后，莫正斐却是也能够明白，此时凌菲为什么会对自己恨之入骨了。何止是凌菲对莫正斐恨之入骨，就连莫正斐自己对自己，都十分失望。

莫正斐不奢求凌菲会在短时间之内原谅自己，他只希望凌菲能够给自己一次机会，一次弥补凌菲的机会。至少现在，凌菲把这个机会给了莫正斐。所以不管这其中顾泽到底是什么样的作用，莫正斐都不会再一次看到凌菲从自己身边离开。

想到凌菲会一直和自己生活在一起，莫正斐脸上却是情不自禁的带了几分欣慰的笑容来。

看着凌菲的目光越发柔和之际，莫正斐却发现此时凌菲身上穿的衣服，却还是昨天那皱巴巴的衣服。甚至在凌菲衣服上，还沾染着宋旭的血。昨天从医院结束之后，凌菲就跟在莫正斐身后回来了。所以在这时间里，凌菲没有来得及换衣服。

但看着神情这样疲惫的凌菲，莫正斐一瞬间觉得心疼极了。枉费那么多人视莫正斐为豺狼虎豹，可惜他莫正斐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也真的是可笑。

莫正斐吸了一口气，却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的开口道：“要不要换一下衣服再要去公司？”

凌菲听到莫正斐提醒自己，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莫正斐，才反应过来，自己衣服上还有血迹存在。看到暗色的血迹的瞬间，凌菲就想到了宋旭。

想到了在医院里，还昏迷不醒，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的宋旭。

凌菲犹豫着看向莫正斐，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为了宋旭对着莫正斐低头，好让莫正斐能够帮助宋旭快些好起来。可是她面对的人，是莫正斐啊……凌菲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骄傲的，她仅存的，就那么一点自尊。

可是如果现在她不低头，是要眼睁睁的看着宋旭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