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玲被肖晨这一番话噎得差点咬碎了自己的后槽牙,她涂着珊瑚色口红的嘴唇气得直哆嗦,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像个恶鬼,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也显得有些狰狞。
她瞪大了眼睛,眼眶里似乎有泪花在打转,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我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地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可是个女人哎,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让着我一点吗?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啊!”
肖晨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突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那清亮的笑声里,却仿佛淬着冰碴子,让人听了心里直发凉。
他嘴角挂着嘲讽的笑,说道:
“神谕门可真是教会了我两件事啊。第一,千万别和疯狗讲道理,不然你会被它咬得遍体鳞伤;
第二,千万别信母老虎的眼泪,那都是鳄鱼的眼泪,假得很呢。你牛皮啊,这都能扯到欺负女人上面去。行,我不跟你说了,这样就不算欺负你了吧!”
说完,肖晨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他的步伐沉稳有力,身上那件长衫的下摆在风中翻飞,如同战场上飘扬的战旗,带着一种决绝和潇洒。
“你给我站住!”沈玲玲扯着嗓子,用尽全力尖叫起来,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划破空气,几乎破了音,好似要把整个喉咙都喊得粉碎一般。
她心中宛如明镜,深知沈火若就这么死了,自己在神谕门里的地位,将一落千丈,恐怕连一条看门狗都比不上。
往昔,她在神谕门可是风光无限,手握着实权,地位尊崇无比。在那片势力范围内,无论走到何处,都有人满脸谄媚,对她点头哈腰,极尽奉承之事。
她享受着众人的簇拥与敬畏,日子过得顺心如意。可如今,这一切荣耀都如同虚幻的泡沫,在肖晨出现后,被现实无情地戳破,即将消散得无影无踪。
只要一想到自己即将失去那些曾经紧紧攥在手中的权力和高高在上的地位,她的心就像被密密麻麻的钢针狠狠扎刺,疼痛与恐慌交织,令她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