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咏薇是真的被他有些弄懵了。
毕竟这毒能解,不就是一件好事儿么?
难道,蒋眠还想与这个“一死生”,共存一生一世不成?
莫非他有什么受虐倾向,喜欢这毒发时带来的痛感?不会吧?
谢咏薇想了想,转变了个用词,他觉得自己不能空口无凭怀疑蒋眠:“是不是这毒对你还有用处?”
蒋眠原本垂下的眼帘缓缓向上,他眼底好似有波光流转:“是。”
谢咏薇了然,原来如此。
她摩挲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提醒蒋眠:“但是这毒如果不解,很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你要考虑好了。”
蒋眠脸上浮现几分挣扎之色。
谢咏薇定定看他之时,那神色,又消失了。
他甚至还来得及给谢咏薇扯一个微笑:“无事,不必担心。”
谢咏薇快被他气笑了,什么叫无事?他是医者,还是自己是医者?就算是逞强,也得有个限度吧。
但她又不敢实在做些什么,毕竟以蒋眠现在的状态,可能也经不得什么刺激。
忍来忍去,谢咏薇咬咬牙。
反正他说没事儿,也是不想让自己为他担心,出发点是好的,只不过结果不好罢了。
他既然不想让自己担心,那自己也就遂了他的愿罢。
“那你先好好歇着,”谢咏薇从床边起来,慢慢转身,“什么时候想解这毒了,再来找我。”
身后的被单一阵窸窸窣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