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卑微道歉，只求自己能够原谅她？

自己一个外宗之人，原不原谅的，很重要吗？

难道比她视作性命的尊严还要重要？

难道能让她冒着侵犯宗门威严，也要像现在这样苦苦哀求自己的原谅？

不对，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自己的原谅对她有利，而且是非常大的利益，大到能让她抛弃尊严的利益！

更何况，这次一起的，还有那个脸面大过一切的柳寒月，她可是宁可去死，都不愿让自己丢脸的人。

但今天，她竟然也跟着来道歉。

最让他不理解的就是现在，墨秋霜竟然为了夏浅浅，宁愿以身犯险，这可不像是她的作风。

江寒望着墨秋霜的眼睛，对方没有闪躲，神色很真挚。

“怎么，你们这是想在我面前演一场姐妹情深？”

他嗤笑一声：

“你口口声声说夏浅浅修为低，受不得打，那我呢？我在练气期被你们这些元婴殴打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修为太低，帮我拦着她们？”

墨秋霜目光一颤，低下头去不知该怎么解释。

她想说自己能控制好力道，只伤肉身不伤根基，可她能这么说吗？

只怕她刚说出口，就会被江寒误会成狡辩吧？

“江寒，你怎能这样说大师姐！！”

陆婧雪实在看不下去了，跳出来指着他，很是委屈的说道：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这次来是想和你解开误会的，是来和你道歉的，你能不能不要把我们当成坏人？”

“难道在你眼里，我们就是这种人吗？”

从进入阁楼，听到江寒说第一句话开始，她心中的愧疚就开始消散，心中的难受就开始减退，整个人都道心都在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