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远清讲不清此时心中的复杂是什么，他只知道当初那一个好心领他回家，给他一碗热汤喝的王婶早就不见了，现在村里面的，只是个胆小自私的老婆子。

伸手与秦暮晓十指交握，苗远清问道：

“你想要永生吗？”

“我？”

有些惊讶怎么突然问到了自己，秦暮晓很快摇了摇头。

“我不想要。”

这个回答在苗远清的意料之外，在他看来，永生似乎是很多人一直在追求的东西，不然的话，仙罗村的村民们和王婶不会死心塌地跟着他这么久。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惧怕人生的每个阶段。”

秦暮晓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淘气的举起在半空中晃了晃。

“随着年龄增长，遇到每一件事时的心境和体会都会有所不同，简单来说，就是人不能永远只吃一种口味的饭菜。”

这番话似乎说动了苗远清，他开始很好奇。

“是吗？那若是没有永生，我也会变得不一样吗？”

“当然了，生老病死，无限的岁月变得有限，你所得到的都会倍感珍贵，只是远清，有限也代表着你会消失，就是死掉。”

苗远清愣了一下，这他确实没有想过，可若单单只是如此，那有什么所谓的，他语带坚定地说道：

“如果是你跟我一起死掉，我就不怕。”

说着，凑到秦暮晓的面前，这双锐利的眼睛如刀锋，似乎要把爱人的容貌深深地刻进他的心里。

“要是没有了你，永生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