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瞄丧狗的脸色,喉头哽了哽,低声道:“赌场火的事,兄弟查到,阿辉昨晚在码头跟个西装佬碰头,像是背着您拿了大银纸。”
丧狗眼眯成缝,雪茄被他生生掐断,烟灰撒得满桌都是。
他脑海里闪过半年前逼阿辉低头的画面,那扑街嘴上服软,眼底却藏着刀光。
如今烧赌场、栽赃和盛,还敢中套,摆明是要翻天。
他冷笑,嘴角扯得像刀口:“毒蛇,敢卖老子?老子要你全家喂鱼!”
“先把毒蛇家人找到,全都带过来,好好地照顾。”
丧狗冷声:“叫齐兄弟,带家伙,无论如何也要把陈敏给我找到,我们没有时间了,找不到陈敏,大家都完蛋!”
浅水湾,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黑色轿车悄无声息滑入僻静庄园,车灯一闪即灭。
陈敏靠在后座,脸色白得像纸,手轻抚小腹,气息微弱却带着一股倔强的韧劲。
护士小心扶着她,低声安慰:“陈小姐,到了,这里安全得很。”
司机下车,眼神如鹰,扫视四周的黑暗,确认没有一丝尾巴跟上来。
陈敏点了点头,唇角勉强挤出一丝笑:“谢谢你们。”
她推开门,步伐缓慢,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
她扶着护士,慢慢走向庄园,心却像被什么重物压着,沉甸甸得喘不过气。
她脑海里全是李二宝早上单膝跪在她面前的模样,眼神认真得让她心跳乱了:“无论发生什么,信我。”
她低声呢喃:“二宝,你到底在顶什么雷……”
他的脸在脑海里闪过,温柔里藏着狠厉,像一把藏鞘的刀。
庄园内,一名黑衣男人快步迎上来,声音低沉却稳:“李生安排的,这里稳阵得很,医生24小时待命。”
他顿了顿,像是怕她多想,补充道:“李生说了,让您安心养胎,他处理完就来接您。”
陈敏眼眶一热,心头那股沉甸甸的压迫感稍稍散了些。
她轻声道:“我信他。”
坐在全新陌生的房间里,等医生走后,陈敏才轻声叹了口气。
可是很快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之中。
如果自己在港城的事情,早就被那帮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