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已经阖眸。
“宗持之?”她问。
直接帮她找到了号码,拨过去。
但是今晚,任何萧御会找的人,在看到他的电话时,都不会接。
听着长时间的盲音,盛书书同情的看了他,“看来没时间,你喝成这样,就在这里凑合一晚吧。”
“我去给你那一床被子。”
盛书书放下了他的手机,准备回自己房间找个被子。
外公家一共就三个房间,任砚京占了一个,那床是单人的,不可能再睡一个萧御。
她只能去她那里想办法,萧御睡沙发也挺憋屈,不行就她拿个被子,自己睡沙发吧。
盛书书是准备抱着被子出去这么和萧御说的,结果她出去的时候,被萧御握了手腕,拉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她试着把手腕解脱出来,“你去房间吧,我睡这儿。”
“我外公这沙发年头久了,别一会儿被你压塌了,他都舍不得换。”
可萧御像是没听到,侧身过来,目光醉意浑浊,又坚定的看着她。
好半天,才迟钝的回了一句:“我给换新的。”
盛书书无语的看了看他,还真是喝多了。
这才轻哼,“要换也是我给换,他们是我家人,怎么也轮不到你,又不是扶贫。”
萧御似是不满意这个用词,突然把身体坐端正,异常认真严肃。
“这说法不准。夫妻本是共同体,你的家人就是我的,给老人孝顺换家具怎么能叫扶贫?”
她抖开被子的动作顿了顿。
冬天的被子有点重,她抖了两下没成功还是等他走了再弄,沙发不够宽敞,抖不开。
盛书书抬头看他,说了这么长一串?
“你不是喝多了?”
萧御却认真的摇头,“没喝多,我很清醒。”
呵,听到这回答,盛书书确定,真的喝多了。
喝多了的萧御永远都说自己非常庆幸,还要尽可能干点儿显得他沉稳清醒的事儿自证清白。
果然,他从沙发起身。
盛书书就特地看着,看看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