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刘英娘在一边添油加醋,“我就说他个老头子病病怏怏,少让你把孩子往那放,这下好了,他就是还命也还不起,就是个祸害。”
事儿已成定局,外头人都知道是沈现平带他上坡出了事。
沈丽和左大堂埋葬文杰之后便回去了,她想留下安慰安慰自己爹娘,可家中还有两个孩子,一堆事等着。
嫁出去的闺女,总无法尽到该尽的孝心。
从那之后,坡里的地逐渐荒了。
渐渐长高的青草满地都是,沈现平两口也无心去锄,沈文杰的坟就在地里头,老两口一看见就不是滋味,索性,任着地荒。
长琴听大江奶奶提起过一次地里草荒,便以玩作为借口,独自进了地,挑拣着草多的地儿拔。
村里头有事儿传的快,没等到第2天,长琴一个人上坡干活的事儿就传了个遍,大江自然也从娘那听到,二话不说,跑到她家地里帮忙,长琴吃完饭回地的时候,他已拔了好几沟。
一个站在地里,一个站在地边,相视一笑。
日落西头回了家,奶奶不在,爷爷不在,饭也没做,倒是炕后头放置衣服的地方乱乱的,似乎被奶奶扒过。
有衣服,有碎布,还有个黑色的小包,但凡家里重要的东西,奶奶全放在这。
包被人打开过,敞着口扔在那,长琴搭眼一瞧,除了几张粮票,和量地的亩数记载,其他也没啥。
把它们整理好,正准备做饭时,奶奶回来了,一进门,就着急地问她去了哪里?
☆、证明
原来,长琴奶奶见她出去之后很久没回,便着了急,围着长琴常去那几家寻找,也没找到,她找长琴的功夫,沈现平又跑出去,接着找他。
老头在前面抱着喇叭跑,老太太在后头追,磕的膝盖破了皮。
听人说长琴回来了,这才把沈现平交给老二,回来问问她。
天不早了,也得做饭。
“地里长了很多草,我去干了点活,没事奶奶,你是不是以为我上哪干坏事了?”长琴笑着回道。
长琴奶奶松了口气,“你能干什么坏事?你弟弟刚出了这事儿,我看你总外跑我也找不着你,这不是着急吗?”
“我去做饭,你先歇着,爷爷呢?”长琴说着去拿锅。
长琴奶奶沉下声音,发愁:“你二叔去找了,扛着大喇叭又跑出去了。”
“别心急,我爷爷就是受不住,毕竟,在他眼皮子底下没得,换谁也受不了,慢慢就好了。”长琴温言安慰。
“唉,谁知道啊!你三婶嘴上不说,心里难保不怨你爷爷。”除了叹气,长琴奶奶也没再说什么。
这事儿在长琴心里,也是板上定钉,那天守着文杰遗体,刘英骂沈现平那些话,长琴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