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行点零头,一脸心疼:“我要扣他月俸!”
老四咋舌:“五出息了,太子的月俸也敢扣。”
“谁教他乱烧宫殿,洗清我的嫌疑也不必如此大手笔啊。”
“我瞧着太子为了你,可真是舍得下血本。”
苏亦行摆了摆手:“不提这些事儿了,此次我回来还有一件事想请三哥帮忙。”
“何事?”老三一向沉默寡言,听妹妹提起这才出了声。他没有扮成女子的时候,声音也很清越。
“上次三哥应允要替太子写诗赋,可还作数?”
老三思忖道:“如今太子风评极差,我又是外戚,我此刻写诗赋赞美太子,只怕会适得其反。”
苏亦行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殿下如今风评一定比此前更差了。明明他不是那样的人,却总是遭到各种误会。他又不肯向人解释,这要是失了民心……”
“妹妹思虑的是,若是真想寻一人替太子写赋,我倒是有一合适人选。”
“何人?”
“阮语堂。”
苏亦行疑惑地瞧着他:“为什么他写的诗赋便有用呢?”
“那人原是个世家子,从颇有诗名。后来家道中落,便常年混迹青楼,靠给青楼女子写词为生。但他时不时也会针砭时弊,讽刺朝中大政务,为贫苦百信发声。他的策论一出,必定会激起热议,不少人将他的话奉为圭臬。若是他肯,或许对扭转太子殿下的口碑大有裨益。”
“那去哪里寻他?”
老三沉默了片刻,轻声道:“燕语楼。”
老二和老四立刻摆手:“不可!”
苏亦行仰起头:“燕语楼是什么地方?”
苏衍压低了声音:“京城最大的青楼——”
苏亦行还要多问,忽然瞥见远处太子正大步赶来。老二和老四立刻脚底抹油,老三不疾不徐拱手施礼,退了出去。
苏亦行也很关心太子和自己父亲相谈如何,她心里七上八下,起身相迎。太子似乎有些晃神,神情冷峻。
她忍不住声问道:“殿下,我爹——”
太子忽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满眼激动:“你爹真是个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