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敢。”
“不敢!你敢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张明山感觉这个儿子现在已经魔障,钻进了牛角尖。
他瞪着眼前梗着脖儿、还想为求娶怀家姑娘努力的儿子,深呼出一口气,疲惫地闭上眼睛:“现在滚去祠堂反省!没有想清楚,就不用出来了!”
“是,父亲。”张元良姿势僵硬地起身,却又在向门口走了几步后,鼓起勇气回头,“那儿子与怀家姑娘的亲事。”
张明山反手一把折扇扔了过去。
张元良抿了抿唇,固执地站在原地。
张母站在一旁,见此也不由叹出一口气:“你快去吧,等我再与父亲商议商议。”
至此,张元良的面上终于露出了今日归家后的第一个笑意:“多谢父亲,母亲。”
在他前往书房的路上,张家其他几房的子女和下人,远远瞧着张元良从始至终都挺得笔直的腰杆,不禁撇了撇嘴。
对于了解退婚内情的同族而言,张元良此举,还不知给他们张家蒙上多少污点,真不知他这样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假清高,没长脑子吧。”
“瞎说什么呢,人家那是长房嫡子。”这人说着的虽是劝阻的话,语气却更加嘲讽。
在一片语气怪异的讥笑中,张元良的脚步顿了顿,便又向着祠堂方向走去。
宁与慧者打架,不与蠢人说话。
他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梦想,这些蠢人,永远也无法理解。
书房中,等张元良离开后,张母瞧着张明山还有些气不过的模样,忙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安抚,等他情绪好些,才开口道:“事已至此,咱们除了能将良哥儿的名声往年轻人情深不改的方向说,也没有其他的法子。至于那位怀家姑娘,咱们就先晾上一晾,等以后他过去了这股劲儿,应也就好了。”
张明山还是感觉气得慌,现在还太阳穴突突得疼。
原先沈钟海在边关没有回来也就罢了,现在沈钟海刚刚回来,眼看着沈家迅速稳定下来,正处于蒸蒸日上阶段,他们连便宜没沾上不说,还得罪了人,退婚了!
他这心里差点一口血没呕出来!
“慈母多败儿!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
张母忙小声地陪着不是,直到看张明山心情稍微平稳一些,才舒出一口气。还想张口与张明山好好说说张元良的惩罚时限问题,就听书房外传来咚咚咚额敲门声。
张母眉梢一拧,抬头:“何事?”
“回夫人,怀家夫人亲自递来拜帖想要拜访,现在人就在门房那里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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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日归府后,闻胤瑾的心情便一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