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双眼，耳边听着冰冷器械的金属声音，身体的反应变得迟缓，麻药起作用了。

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她一直攥紧的右手的手指有些松动，露出手心里一个姜黄色的小布球。那是临进手术室前，闻歌塞在她手心里的猫玩具。

耳朵......

闻歌......

再睁开双眼时，乔安已经离开手术室被安置在了病房里。一睁眼，她就看到面前的一双清澈的眼睛。

“醒了？感觉怎么样？”

闻歌守在她身旁，乔安微微刚启唇，嘴里被塞进一颗糖。

她含着糖，轻轻地露出一个笑容。

“很甜。”

她忽然感觉一阵疲惫，好想睡，她含着嘴里的糖果，重新闭上了眼睛。

幸好，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人陪着她。

*

乔安在医院住了两天，她谁都没告诉，只有闻歌这一个熟悉的陌生人陪着她。

在她出院的这一天，乔安看着闻歌，真切地说了一声谢谢。

“这两天谢谢你。”

“没关系。”

他的声音很好听，话语里给人一种安抚的力量。

“乔安，一切都过去了。属于你的新的人生重新开始了。”

乔安为之一震，在这一刻身体里仿佛被注入了新的能量。

对，一切都过去了，她还有新的人生，她可以重新开始了。

“闻歌，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我们有机会再见。”

“再见。”

闻歌把乔安送上车，目送她离开自己的视线，等到她彻底消失在街角，闻歌转过身，越过人群，走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一直维持平静的面孔才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靠在一颗大树下，昂头皱着眉心，浑身发出剧烈的疼痛，尤其额头，这几日她为了长久的保持住人形守护在乔安身边，加速了妖元的消耗，而原本耳朵为了挽救主人许愿的代价就是献祭它的能量。

如今现实的轨迹已经改变，乔安不会再选择自杀了，属于耳朵的能量也就快要消失了。

那一颗细小的妖元已经承受不住，慢慢汽化，变成晶莹的光点回归天地，闻歌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达成，这具人形也即将要维持不住了。

“这次任务还挺顺利的。”她按着抽痛的脑袋感慨。

见宿主头疼系统008忍不住嘤嘤嘤，痛在宿主疼在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