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捡起来，看见这是一张合影，照片里的背景是在这个家里，女孩笑容甜蜜，身旁的男朋友带着生日帽，被她涂成了一个白鼻子，两个人看向镜头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

照片的边角被攥起褶皱，还有一片已经干涸的泪痕。

闻歌看着这张照片，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她从空间里翻出一块四件套的床单，把媛媛丧尸包裹好，扛起尸体路过阳台的洗衣机时，邵齐伟倒计时的声音刚数到一半。

“30、 29......”

闻歌跳上阳台，带好头盔，荡秋千一样从窗口跳下去，消失了身影。

“19、 18......”

“10、 9......”

“3、 2、 1”

六十秒倒数完毕。

“大佬？大佬你好了吗？”

邵齐伟在洗衣机里小声的问，刚刚还能听到一些声音，等他认真数完一分钟，才意识到外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他蹲在洗衣机里，安静的好像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似的。

“大佬？”

“......媛媛？”

他从洗衣机里顶开半个头的缝隙，一双眼看向空荡荡的室内，空荡荡的阳台，他茫然地站了起来。

邵齐伟从洗衣机里爬出来，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女朋友不见了，穿着快递小哥衣服的大佬也不见了。

只是在房间的正中央位置放着一个快递纸盒，里面堆放着食品和矿泉水，最上面还有一张照片，和一张字条——

媛媛我先带走了，过两天，我把她完整的带回来交给你。

***

闻歌从二号客户家里离开，顺着墙壁一路翻出小区。媛媛丧尸的尸体被她放进空间里了，空间可以放置死物，倒是不用她一路扛着尸体。

她走到自己停放小电驴的地方，看见那个倚靠在小电驴旁边的修长身影缓下脚步，遮掩在头盔下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眼角若有似无瞥向一旁街角，在那边停着一辆军用大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