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才缓下来的脸色立刻又变成寒铁了!
流银捧着两本书战战兢兢到他面前:“爷,那位穿了爷的衣裳的小爷,来给爷送书……”宋澈的衣服从来也不给人穿,就连程家的小侯爷与他在外无衣可添,他也宁可去买了给他而决不会把自己的衣裳给他,可是这个姓徐的居然穿了他的衣裳!
他不但穿了他的衣裳居然还很心照不宣似的给他送书!
小侯爷要给小王爷书,为什么要让这个姓徐的送?
流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手上捧着的也仿佛不是书,而活脱脱是宋澈的小心肝。
座下程笙他们几个,个个也如同遇到了生死攸关的大事,凝重地直视前方,从头到尾肃穆得如同庙里的金刚罗汉。
——宋澈这家伙,平时跟他们说起大道理来一套一套的,没想到私下里竟跟小白脸这样要好。哼。
宋澈鼻孔里已冒烟了,拍桌子道:“程笙——”
“小的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他才刚开口程笙就跳起来保证,“小的保证不知道有人穿了小王爷的衣裳,也保证不知道他还来得意洋洋地找过爷!”
宋澈垂头抚着脑袋,好想死。
“把书退回去!”他喝着流银,又吐血地瞪着程笙他们,牙齿缝里挤出声音来:“他只是五军衙门里一个属官!今儿跟王爷来赴宴,没带衣裳,只好穿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