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稷自然只有应承的理,于是这里又收了一大堆寓意吉祥美满的礼物回府了。
府里这里眉娘听说他们俩要搬到一处,也送了对亲手绣的鸳枕。
傍晚吃了饭,不相干的人就很自觉地早早回房睡了觉,胭脂她们也退到耳房里做针线去了,余下海棠牡丹则早已备好了热水在廊下听命。
房里韩稷虽然看书吃茶瞧着没事人儿似的,但那一刻也不能停下来的手脚还是暴露出来他的紧张。沈雁也好不到哪里去,许是愈有情愈在意,愈在意愈紧张,前世里她完全没有这种感觉,纯粹就是应付,并不会在意对方的喜恶。可是如今不同,这是她心之所系的丈夫。
韩稷在借喝茶定心神的时候她则在给他整理衣物,找点事做总归好些。
“我东西不多,你别忙了。”韩稷看她来来去去跟小蜜蜂似的,便在榻上出声。说完忍了忍脸上的灼热,最后还是下了地,走过来递着叠好的衣裳给她,帮她打下手。
两个人一高一低,默不作声地把衣服收完,扫眼一看,已经没什么好收拾的了。
沈雁掉头去拿搭在床头的他明日要穿的袍服,韩稷见烛光映在她侧脸上,一片如雪肌肤娇嫩无瑕,终于忍不住,上前拉住她的手,将她卷翻在红罗帐里。
这一番翻云覆雨不消详说,从六年前初遇开始,老天爷就似冥冥中有了安排,从最初的两看相厌,渐渐到彼此欣赏,再到后来相处融洽,每一步走来从从容容。
韩稷不知道当初若不曾在北城兵马司外遇见她,如今又会是怎么样一个现状,他不想回头,更不想重来,岁月因为有了她,变得那么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