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正要出门去,门外却是又走进了几个人,沈弋提裙跨进,盈盈道:“在房里等了你半日,却是左等不见右等也不见,看来是等着我送过来。得,谁叫姐姐我有副菩萨心肠,我千里送鹅毛,抬举你来了!”
她接过丫鬟手上的汤盅,交了放到沈雁手上道。
说完却是又不由一哧,想起自己这一长串话而笑起来。
沈雁大笑:“你真是有千里眼,要不怎么知道我在等你!”
顾颂回到府里,韩稷已经跟顾至诚在正房里吃上茶了。而荣国公夫人则在上方,跟韩稷问侯韩老夫人的近况。韩耘跟顾潜两个人趴在罗汉床上玩佛珠,两个人把佛珠一颗颗拆开,在炕桌上弹着玩儿。顾颂一进门,一屋子人便就同望了过来。
顾颂跟荣国公夫人和顾至诚行完礼,又叫了声“稷叔”。韩耘一骨碌从罗汉床上滚下来,屁颠屁颠过来指着自己鼻子:“还有我,还有我,快叫我。”韩稷拎着他后领将他又撂回床上,回头顶着一脸春风,指着地上一筐晶莹剔透的葡萄说道:“专门送葡萄来给夫人的。”
“每年都能吃上你们的葡萄,我们可真是有口福!”荣国公夫人含笑致意。
韩稷回道:“又不是什么要紧的物事,因为是门种的,终归新鲜些,就当是尝个鲜罢。”
这边厢顾颂看到那葡萄,却是脱口道:“只有这一筐吗?”
“当然不止!大哥书房后头还藏着两筐,他以为我不知道!”韩耘迫不及待在旁边接口。一想到他居然只分到了一筐他就感到悲愤啊,他是他亲弟弟,再分多一筐给他也不过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