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娘唤了小厮出去。
沈雁这里便就去了院子东边的渔塘。
沈宓与卢顾二人分据在池塘三面,池塘占地两亩有余,水很青,应该藏着不少肥鱼。
沈雁搬着小马扎,找了柳河下的荫凉处坐着,她对面就是卢锭。
没错,她今儿跟过来的大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观察卢锭,此人跟华氏之死关系太大了,他如果不卷进那案子里,沈宓就不会被人拿来作文章,沈宓不入狱,兴许华氏的死就可以避免。前世她虽然对卢锭的印象不错,但他获罪之后倒底还是因为道听途说而对他看法有了偏差。
如今她重新观察了他整个上午,愈发看不出来他贪墨这笔明明知道会包不住火的赈灾银的动机。
卢锭就是要贪银子,也不可能这么傻的。
朝堂不知多少人盯着这笔钱,他要贪,也该贪那些不那么急迫的款项不是吗?
说来说去只有一个解释,这案子,也极可能是有人背后栽赃。
可是他既不是功高盖主的勋贵,朝堂如今又尚未有什么政党纷争让他误卷,更重要的是他只是个四品郎中,既碍不着谁的前途,又没有打压谁的权力,谁会这么处心积虑地想除掉他呢?
难道,是他得罪了什么人?
“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