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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明显有些被吓着了,忙不迭松了手——

能做的起马车,还有这么体面的仆人,车里人的身份定然是自己惹不起的。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嘟哝了声:

“真他娘的倒霉。”

回头就想往赌场里去,却不想就是这么一拖延的功夫,一个衣衫破旧面色苍白的女人就从一个胡同里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上前一把揪住男子的衣袖,抖着嗓子道:

“李成,我刚拿回家的工钱呢——”

“李成?”车上的陈毓眼睛一亮——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不枉自己找了这么久——

之所以会走遍宝庆镇的赌场,倒不是陈毓真想进赌场见识见识,而是想要寻找一个人——

一个叫刘娥的女人。

说起来事情还是和阮氏的兄弟阮笙有关——

那阮笙虽是读书上全无半点天分,做生意上却是一等一的精明。猜的不错的话,这会儿阮笙已经偷偷的开始谋划他自己的布帛生意了吧——

临河县地处南方,纺织业自来最为发达。便是秦家的生意中,纺织布帛也委实占了一大部分。

阮笙那般有野心的人,自然早就垂涎三尺。再加上乃兄阮筠在官场上水涨船高,阮笙如何甘心久居人下?

处处留心之下,早把秦家生意来往情况掌握了个十之八九——

虽然那些商户和秦家已是有了好多年的合作关系,可谁让秦家没儿子呢?秦迎作为出嫁的女儿只能隐身幕后,没人主持大局之下,明显已是有些没落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