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什么了?
什么不该想?
愣了片刻,安娴傻眼了,他到底是人是鬼,怎的还会读心术?
“你,你怎么知道?”安娴颇为慌乱,毕竟连系统那另类的东西她都见过,万一齐荀真会个后脑勺长眼睛,能读人心,那她这好日子恐怕就很难有盼头了。
齐荀没回答,回头给顺庆吩咐了一声,“让太医过来一趟,给太子妃也降降火。”
这听起来也没毛病,她是上火了。
安娴看着齐荀远去的身影,有些凌乱,全然不知齐荀这一出又一出的到底是为何缘故。
幸得她与齐荀的性子不同,不是刨根问底的人,想不通的事情,她从来都不愿意多想。
人一回到听雪居,就似如鱼得水,回归到了大海,彻底的放松,膨胀了。
正殿那头,自从齐荀说不让她去伺候之后,就再也没有派人来传话,从进正殿一来,这几日是安娴过的最舒心最懒散自在的。
可人就是这样,忙着的时候想这辈子都不干活了,就那么躺着,一旦闲下来,又觉得人生了无生趣。
齐荀是说没让她去伺候,可也没说让她人能走出正殿,起初还觉得是赦免,到了最后就变了味,有了圈禁的嫌疑。
到了元宵前夕,安娴就觉得身上就快长出了霉,浑身上下都不得劲,迫切地盼着元宵节能早些来,好抓住新年的尾巴,出去热闹一回,放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