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寻困极,手指几乎都抬不起来,说话的力气也没有,连沐浴都是他抱着去的。

苏凌没指望她回答,只凑过来在她额角轻轻落下一个吻:“像谁都好,睡吧。”

程寻迷迷糊糊间,还能想到:“可能女儿像爸爸,儿子像妈妈……”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崇文馆的教学正常进行,崇德书院女学子的人数冲破了二十大关,人们对女性读书的接受度似乎比先前高了一些。

很快就又到了年底。

以前每年程寻都在崇德书院家中和父母一起过年,今年还是第一次在别地。

除夕当日,程寻将亲自剪的窗花贴上,对苏凌道:“我记得,那年你拿了我一个窗花,还记不记得?”

苏凌心念微转,已然想到旧事。不过他故意皱眉:“哪一年?什么窗花?”

“四年前,除夕当天,也就是这么个时候。在书院门口,你在马车里。”程寻微偏了头,“双喜,剪的是双喜模样。”

她目光灼灼,盯着苏凌。对自己的记性,她从不怀疑。

苏凌轻笑:“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你已经给我了。”

“不不不……”程寻摆了摆手,“你若是不想还我,那不还也成。反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苏凌眸光轻闪,对她这后一句说不出的喜欢。

“我想说,时间还早,你说咱们是不是还来得及回一趟书院?”程寻嘻嘻一笑,上前抱住苏凌,有意撒娇,“好不好?我想我爹娘了。”

她既已开口,苏凌自然同意。他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