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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了一声,她尽量平静下来,拿出准备好的解释:“是我的原因,是我要将马车里的『药』送到边关大营,所以,我才找了高大牛帮忙,造出一种假相来。然后,半路上,我觉得不对,就拼命往回赶,我不小心跌下了马车……”

所以,与旁人无关,是她做错的事。

在正常情况下,她的演技颇为可观。她要镇定,镇定。

靳军医眼神幽深,仿似此刻黑沉的夜幕。他点了点头,如释重负般:“原来是这样,与旁人无关,是你听了我的嘱咐,要将防时疫的『药』材运往边关大营。你是个急『性』子,就连夜叫人帮忙。而我记『性』不大好,把这些都给忘了。是这样,是不是?”

他声音温柔,眼中却布满了寒霜。

薛瑾满面羞惭,他其实不相信的。他这样说话,教她无地自容。她慢慢地松了拽着的衣袖,脑袋低垂:“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靳军医抚平衣袖上的褶皱,淡淡地道:“你无需跟我解释,军营中自有规矩,哪里就轮得到向我解释了?”他瞥了一眼马车,心下喟叹,她还真是傻,她拼命维护的人,连同她一起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薛瑾心里一咯噔,转到他与马车之间,试图挡住他的视线。动作过快,她不由得眉头紧皱,嘶了一声。

靳军医拽住了她的胳膊,咬牙说道:“我本以为你是个通透的,谁知道竟然这么蠢!”他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塞进她手里。

薛瑾拽住他的手,连声说道:“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我愿意接受军规处置,我希望别人可以不受牵连。高大牛蠢了一点,可他没有半分不好的心思,伙夫营的弟兄们也都是无辜的。”她不知道她要拿出怎样的理由要他来相信自己,可她固执地认为他会原谅她。他虽然多次对她恶声恶气,但他其实是个内心十分柔软的人。自古医者,哪有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