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了记忆？”何欢不可思议的盯着他，“所以那天你不回我信息，任由我担忧，是因为你有了记忆？”

夏承逸没有否认，那天醒来过后，脑子里突然涌入的记忆，让他觉得震惊又荒诞。

而且一开始记得的记忆并不好，所以他有些难以接受。

“那天我记得了一点记忆。”他缓道，“我需要时间来缓冲，所以……”

何欢心口突然紧绷，上辈子他拒绝了自己，那么……

“那么你现在全部都记得了？”她盯着他，逼迫他要一个答案，“你以前是谁？”

他是谁？为什么自己的法术和媚术对他毫无作用？为什么三世都如此清冷？

作为一只妖，修为不算太差，却为了一个男人折腾了三世，以至于她身边的妖都觉得自己傻。

既然现在男人都记得前世，她没有理由不问他缘由。

“是，我记得和你之间的点滴。”夏承逸看她目光坚定，不忍心再隐瞒，“但目前我还没想起自己以前的身份。”

“你没骗我？”何欢看着他眸光温柔，似乎并不抵触自己，她心里紧绷的弦就此松开。

“和我之间所有的记忆都记得了？”她再三确认，毕竟之前二人之间的事，于他来说似乎不太美妙。

夏承逸眼眸微笑，神情轻松，“一半一半吧。”

他的笑，明明如暖春三月，何欢却感觉周身有些凛然。

“你不生气？”她小心翼翼的试探，“不恨我？”

“不生气，一点也不恨你。”夏承逸捧着她的脸亲吻，唇齿间呢喃：“因为我还有这辈子可以报仇。”

何欢瞠目，立刻推开他，唇角哆嗦道：“我以前对你那么好，你报什么仇？”